他揉了揉鼻子。
大晚上的,他穿這么厚,也沒有著涼啊。
他回頭去看俏玉:“丫頭啊,你冷嗎?咱家怎么還打起噴嚏來了?”
“一想二罵,三著涼。高公公,您剛剛打了兩個噴嚏,奴婢幫您算了,奴婢想,您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高盛:“....丫...丫頭啊...大晚上的,你別嚇咱家好不好啊。”
他現在最怕就是被人給惦記了。
俏玉嘀咕了一句,瞪他一眼,一臉嫌棄:“我嚇你干什么,我說的是實話,離我遠點,別把你的霉運傳給我了。”
高盛:
今日的天,晴的大好。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慕容晚起床后,先是洗了把臉,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心情大好的下樓去找男人。
因為今日要啟程回宮,他早早的便起來同上官景商議路程了。
馬車旁,男人一襲玄色長袍,面容孤冷俊美,雙眸深邃有神,刀削的薄唇淡抿,安靜時,如一副潑墨水畫,他就如那畫中縹緲虛無,不存在的仙人。
而他身旁站的的男子,照常一襲白衣,手中折扇從不離手,說話時,三分含笑,七分溫柔雅致。
俊逸溫雅的面龐比起男人的冷漠俊美來,絲毫也不遜色,反倒是各有千秋。
看到慕容晚的那一刻,上官景嘴角笑意不由加深。
慕容晚不等裴祁連轉過身,便跑到他跟前,一把從后面抱住了他。
“寶寶,今天我起的早不早?”
她笑瞇起了眼,換作以前,哪一天不是睡到日上三頭,無論有事無事,誰都無法打擾她睡覺。
要不然照她的暴脾氣,皇帝都不怕,又更何況是旁人。
她醒來時,還特意問了俏玉,得知現在的這個時辰,才是辰時,比她以前睡醒的時候,足足早了將近一個時辰。
她別提有多驚奇了,就連俏玉,都激動的差點沒哭出聲來。
一直在那邊哭邊落淚的夸她真勤快。
慕容晚:本來還挺得意的,被俏玉這么虛情假意一搞,慕容晚又覺得自己好廢....
“啟程還早,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太后昨夜送了我一個鐲子,我想還回去....聽俏玉說,那對紅玉鐲子是先皇送給太后的,太后都戴在手上三十多年了都不曾取下過,我怎么能和太后搶這么貴重的東西。”
“紅玉手鐲?”
上官景聞言,插了一句嘴。
“景王也識得這紅玉手鐲?”
“自然,紅玉鐲子乃是世家珍品,冬暖夏涼,通體自帶一股溫熱,亦可活絡筋骨,補充氣血。除此之外——”
他看了慕容晚一眼:“紅玉手鐲,還有可解百毒的功效。”
“解百毒?”
慕容晚一聽,眼珠子亮了。
上官景低聲一笑:“是不是不舍得還給太后了?”
慕容晚:干嘛說出來——
裴祁連溫柔的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她與先皇感情不深,之所以戴了三十多年,是因為鐲子好看。”
男人一開口,徹底打消了慕容晚心里的那點顧忌。
還有——
先皇,不是你父皇嗎?
干嘛叫的那么生疏....
“為了瑾妃,皇上連親娘都不認,又更何況是已故多年的先皇?”
“少說話,多做事,活的久。”
男人冷淡。
上官景:
輕笑一聲,上官景自覺的又將話題轉到慕容晚的身上:“瑾妃娘娘真是讓人羨慕啊。”
慕容晚的心思全在紅玉鐲子上,聽到上官景的找事,抬頭瞥他一眼:“羨慕什么?你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