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靠在浴桶上,涓涓熱氣好像是一團霧,而他,正是被霧氣縈繞的仙人。
他溫柔的薄唇勾起一抹雅致的笑來:“你讓本王穿本王就穿?本王有那么聽話?”
慕容晚氣的直接從茶幾上把燒的正旺的蠟燭拿在手里,對著床榻就要點:“你穿不穿?!不穿我燒死你信不信?!”
上官景:
沉默了好片刻。
男子清雋的嗓音有了認命的意味,溫潤薄唇勉強吐出一個字眼:“穿。”
慕容晚坐在長椅上,看了眼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琳瑯滿目的美味佳肴。
她的心都在滴血。
感覺到男人的走近。
慕容晚冷著的一張臉,都快滴出墨汁來:“我家寶寶給我帶出來的東西,景王可真是不客氣,全拿到你屋里來了。”
上官景失聲一笑,坐在她對面的長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氣的。”
“誰和你自家人?!”
“瑾妃現在難道不是與本王同一戰線上的人?”
“就憑你現在的種種作為,本宮還真的不想和你站在統一陣線!”
“景王和蝶凰國的幾個皇女都很熟?”
見她突然間轉移了話題,上官景一聲輕哼:“什么?”
慕容晚拿眼珠子翻他,想起方才門外的那個女人:“本宮說,你和蝶凰國的那幾個皇女都很熟?”
上官景低笑:“也不算很熟,幾位皇女皆都仰慕本王。”
慕容晚:
就憑男人姿色,縱使蝶凰國的那些見慣了不少美人的皇女,也很難不會對這廝動心。
別看著男人平生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和人說話溫爾儒雅有多博人好感。
但只有慕容晚知道,這廝的心簡直是不知道要多黑有多黑,簡直是太黑了,不僅黑還無恥。
有了這一認知,這讓慕容晚又不由得想起了前世。
三分含笑,七分疏遠。
就連最后一次和她說話時,語調雖淺雅柔和,卻也不見得像今日這般,將無恥的行為發揮的淋漓盡致。
果然——
慕容晚頭疼扶額。
重生回來后,變的不僅只有她一個。
這廝已經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
喊俏玉進來把桌子上一些她最愛吃的東西又全部端了出去。
上官景就在一旁看著,也沒有阻攔。
臨走前,慕容晚回頭瞪他一眼:“明日咱們就分道揚鑣,等三日后,再在這里集合。當然,景王要是不來,本宮還是舉雙手贊成的。”
男人溫柔一笑:“放心,本王是一個送佛送到西的人,一向言出必行。一定會如約在這等著瑾妃。”
慕容晚小臉發黑:“送佛送到西?”
“嗯。”
男人笑著點頭:“瑾妃若是不想去西,送到南面也未嘗不可。”
“娘娘!!”
察覺到自家娘娘要發飆。
俏玉端著一堆的好吃的騰不出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天黑了稍干物燥,小心引發火災!!”
“娘娘,咱們是干大事來的!冷靜冷靜!”
慕容晚恨恨的咬了咬唇瓣,發狠的瞪了眼在那一副云淡風輕,面容帶笑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順眼,直接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