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從裴宸的口中得知他下一步的計劃,她不想董銀君冒認了她的身份,成為蝶凰國未來的女帝。
她倒寧愿永遠的裝作不知情下去。
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這個世上,發生的事,永遠都不可能彌補。
心靈上的創傷已有,又哪能那么輕而易舉,就能被彌補的了的?
“陛下,這破廟簡陋,四處通風,您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染上了風寒....”
破廟內。
陽女官端著藥上前,心疼的望著凰鳳傾蒼白虛弱的一張臉。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偏偏,陛下才是最深情的那一個。
自皇貴君死后,陛下就再也不曾笑過,每日除了國事就是國事,日益把身子給熬垮了下去。
不僅如此,曾經那個冷靜自持的女皇陛下,愈發變得喜怒無常,多少個日夜,她總能看到陛下紅腫著雙眼從夢中醒來,失控的喊著皇貴君的名字....
陽女官眼底含著淚光:“陛下,您先把藥喝了吧。”
接過她端來的要,凰鳳傾一飲而盡:“朕年紀大了,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無需替朕難過。”
“陛下您還不到五十,如何能年紀大?陛下....”
凰鳳傾抬手。
陽女官咬緊唇瓣,咽下未說完的話。
“陛下,屬下在前面不遠處,發現兩個可疑的女子。”
看了眼那上前的女侍衛,陽女官皺眉:“什么可疑女子?這本就是大祁的地盤,許是有人路過此地罷了,大祁的女子素來嬌弱,宛若我們蝶凰國的男子,不是什么危險人物,不足為懼。”
“陽女官,屬下本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那名女子...那名女子....”
女侍衛有些難以開口。
凰鳳傾看了眼她,眉頭蹙起,聲音不怒自威:“說。”
“那女子竟與七皇女長得有七分相似!”
“你說什么?!”
聞言,凰鳳傾猛地起身。
因為起的著急,加上這幾日長途跋涉,她身子早已大不如從前,若是不是陽女官在一旁及時扶住她:“陛下...陛下您當心一些。”
“與昭兒相似?那女子...那女子在哪里?”
“陛下不要著急,陛下若是想見那名女子,奴才讓人把她傳喚到跟前讓陛下您....”“不,莫要嚇到了她,朕親自去,你在前面領路,朕要親自去見她!”
“陛下,許是只是相似罷了,這世上相似的人不少,當年七皇女不正也是因為....”“若僅僅只是相似,確實不足為奇,但這里...在這里....”
凰鳳傾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陽女官,快扶朕去見她!”
“...是,陛下。”
荒廢的破廟,荒廢的山林。
這片林子的一切都是荒廢的,俏玉發現,但凡有些生機的花草樹木,在這一帶,全死了,不見半點的綠蔭。
她來回踱步,看著自家娘娘一個人坐在地上,眼眶通紅,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嘴里叼著一根草,猶豫了片刻,走過去:“娘娘,咱們是不是表演的太早了啊?萬一人家女帝不來呢?”
“料想不錯就來,料想錯了就不來。”
“那要是料想錯了呢?”
“錯了就去找她!咋這么笨呢?這話還需要問?”
慕容晚翻了一個白眼給她。
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