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陽女官上前一步:“姑娘說的沒錯,世間之大,想要在人海茫茫中尋找一個早不知長相如何的人確實難找,可是主子的那個女兒,胸前有一胎記,只要我證實一下,便可確認。”
見陽女官朝著自己走來,俏玉護主的擋在慕容晚的前面,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和方才的溫順,簡直就是孑然相反的兩個人:“又是胎記證明,柳姐姐就是因為被人冒認了胎記,才郁郁而亡的。你們這些人,生了女兒認不出來,卻偏偏用一塊胎記去認,只認胎記不認人,算什么父母!小姐,我們走!”
慕容晚最后看了一眼凰鳳傾,柔弱的眉眼里似乎有著失望。
莫名的,凰鳳傾心刺痛了一下。
陽女官想去追,她擺手示意:“不必了。”
“陛下,這二人好生過分,竟敢對陛下您不敬。待奴婢確認了她的身份,她若不是陛下您....”“不知者無罪,朕此次,本就是隱瞞著身份住在這里。況且,她身邊的那個丫鬟說的也對。”
“朕與她們口中的,僅憑胎記認人的父母,有何區別?”
“可六皇女是尚在襁褓之中被人抱走的,長大后,模樣自然是變了,陛下您怎么能認得出?”
“血肉至親,那種感覺,不是一枚區區的胎記,便可以比擬的。”
“可陛下,那女子與皇貴君如此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難道陛下您....”“朕與她,還會再見面的。”
“陛下?”
陽女官不解的看向她。
凰鳳傾望著女人離開的方向,負手而立,兩日的時間,在這里出現兩次,兩次的意有所指,她是一國女帝,不是尋常百姓,善懂的便是這意有所指,有意指點。
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而且,她也有預感,她與她,還會再見面的。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她的話題,要往胎記上面引,無形間,可是想要告訴自己什么?
“娘娘,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宮了?”
從破廟回來,俏玉一路跟著自家娘娘,發現她沒有往客棧的方向走,卻往著相反的方向。
俏玉一路跟著,越走到最后,越發覺不對,因為正前方,赫然立著的牌匾上面,不是楚府,又是誰的府邸?
普天之下,除了安南大將軍,被皇帝賜封二品,為大祁立下汗馬功勞,特專門御賜府邸。
她結巴了,娘娘...娘娘該不會來見楚將軍吧?
關于娘娘和楚將軍的事,她也是才知道的,肯定沒有知道宸王爺知道的錯,只知道這楚無憂以前是娘娘的青梅竹馬,而之前楚將軍偷偷被大公子帶進宮與娘娘見面的時候,娘娘還和她說過這件事。
不是吧?
娘娘來見他?
皇...皇上他....
不等俏玉開口,慕容晚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門匾。
微微一笑,站在門口。
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到她,顯然是不認識的。
可看慕容晚的這身穿戴,也不像是尋常人。
所以他們的語氣,也是格外的恭敬:“姑娘可是來找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