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涼,去將何貴人扶起來。”
“是,娘娘。”
俏玉恭敬的上前,將何媛從地上攙扶起來。
起初,何媛拿捏不定慕容晚的意思,不敢起身,但看到俏玉是真的攙扶她起來,她只能顫巍巍的站起身子。
但身軀依舊顫抖的厲害。
在慕容晚的眼神示意下,俏玉從袖子里掏出一瓶瓷白色的瓶子,遞到何媛的面前。
何媛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瓶子,小臉悲壯,忽然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娘娘,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您怎么罰妾身都行,只希望娘娘您放過妾身這次吧,妾身知道自己罪不可恕,知道自己該死,可是妾身...妾身也只是一時...一時被那個男人給迷了心智,娘娘,妾身發誓,以后再也不會和別的男人有染了,求求娘娘,不要賜妾身毒藥啊,娘娘....”
俏玉嘴角抽搐的看著她在那自悲自嚎自個臆想:“何貴人想多了,我家娘娘可沒有說要毒死你,這只是軟骨散,武功高強的人喝了,幾個時辰內不能動用內力,否則,將會七竅流血而亡。”
何媛抬頭。
俏玉將手中的藥瓶往她面前一遞:“那個男人不是說今夜會來你這嗎?你想個辦法,讓他將這軟骨散給喝了,余下的,就不需要你管了。要知道,你怎么說也是皇上的女人,哪怕皇上一生不碰你,你既入了這后宮,便只能對皇上一心一意,何貴人倒好,看看你自己,做的都什么事?”
何媛自知有愧,不敢反駁。
俏玉的話,也讓她明白了,瑾妃娘娘讓她做什么。
她抿了抿唇,幾乎是瞬間,就狠狠的一咬牙,從俏玉的手中接過軟骨散:“妾身愿意將功贖罪!”
后來的一切,全部水到渠成。
錦榮宮內。
才回來的兩個時辰。
看到被兩名侍衛五花大綁扔進來的男人。
彼時的慕容晚,正坐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認真批閱奏折,她則用素白的手指沾了墨汁,往男人英俊的臉上涂抹。
硬是把那威嚴白皙俊美的一張臉,給涂成了一只大花貓。
簡直是不忍直視。
高盛沒太敢看。
俏玉也不敢看。
偏偏皇上還樂得娘娘折騰。
人被丟進來的時候,以至于慕容晚太過于認真在男人的臉上作祟,沒注意到。
直到侍衛恭敬提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慕容晚回過神來,朝著那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去。
男人生了一張好樣貌,但是過于的女性化,渾身一股子妖艷氣息,不帶半邊的男子氣概。
妖艷絕倫的一張臉,比女子還要秀麗,比她幼時見到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妖孽,似乎是一點也沒有變。
唯一變的一點就是,這些年里,怕是他采的美人不少,從他身上無形中透著一股子妖媚的女子氣。
想他墨無殤,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京城世家的閨房,更是去過不少,但凡與他有染的女子,哪個不是對他死心塌地,正是因為此,他才對那些女人沒有防備,卻沒有想到最后卻被一個自己碰過的女人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