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牢房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太后一身灰色長袍,此刻正被朱嬤嬤風塵仆仆的從外面攙扶著進來。
幾日不見,她面色確實虛弱了不少,也很是沒有精神。
太后來這里,慕容晚沒有料到。
她眉頭緊皺了一下,看了眼太后,倒是沒有說話。
“此事有關著皇家顏面,皇帝,與哀家回慈祥宮商議!”
帝王聞聲不動。
月慈容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又將視線落在他身旁的慕容晚身上:“瑾妃,你一向識得大體,有什么事,回慈祥宮說,這里乃是大理寺,皇家的事,豈能被外人聽了去?”
“既然太后都這么說了,那臣妾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慕容晚去拉男人的手。
男人與她十指交纏,攬腰將她抱在懷里,率先邁步出去。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哪怕是從她面前經過,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月慈容莫名的心有些塞。
為什么晚兒看她的視線這么陌生,可是這幾日,她的所作所為,又傷了她的心?
“太后,您一定要救救皇后娘娘啊,太后,奴婢求求您了,皇后她沒有犯什么大錯,若是真犯了什么大錯,那就是娘娘她實在是太在乎皇上了,所以才犯下此等禍事,但是太后,皇后是真心待太后您,從未想過傷害太后您啊——”
朱嬤嬤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月慈容冷冷的看她一眼,一甩寬大的袖擺,緊跟著邁步出去。
說是去慈祥宮。
結果帝妃拐個道,回了自己的錦榮宮。
月慈容只能認命的跟著過去。
到了錦榮宮。
皇帝和慕容晚進了里殿,她便乖乖的在外面等著。
直到慕容晚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從里面出來。
不見帝王,月慈容長出一口氣,干凈擺擺手,讓朱嬤嬤將上官秋給領出去。
“晚兒啊,哀家....”
“太后可真是厲害,就連本宮都被太后您給騙了過去,還真以為太后您中了什么毒。”
合著,這全是她裝的。
從她今夜突然出現在大理寺,看她的神情與眼神,慕容晚就猜到,之前的那幾日,說什么她神志不清,忌恨她如命,恨不得讓她去死,冤枉她下毒毒害她一事,都是她故意說出來的!
虧了她還以為她真的變好了,合著,最后的目的是在這,讓她放松戒備,再給她致命一擊。
只不過,要讓她失望了。
她給反擊回去了!
“晚兒,你別生氣,哀家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慕容晚冷冷勾唇,充滿無盡諷刺的看了她一眼:“太后您可別說這么說,臣妾怕折壽。”
“上官家也是跟著先皇這么多年了,先皇駕崩后,哀家一個人帶著年幼的皇帝,舉目無親,在朝中,連個可相信的人都沒有,若非是上官朗,便不會有哀家和皇帝的今日。”
“太后這話說的就嚴重了,本宮雖說不懂朝中事,但也知道,除了上官朗以外,還有幾名對大祁忠心的重臣,即便沒有上官朗,皇上的江山,也絕非那么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給撼動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