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時間接連又過去了好幾日。
從女帝走后,原先還稍微有些忙碌的后宮,逐漸的,變得又安靜了下來。
當然,自動忽略后宮那些女人們。
就連她家寶寶,日子也越來越是清閑。
哪怕早朝照常上,御書房公務照常處理,但是比以往回來的時間,都要早。
然后就是一整天,天天的,成天天的和她膩歪在一起。
慕容晚一個人躺在美人椅上打瞌睡。
俏玉從外面進來,看到她正在睡覺,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
畢竟,外面求見的那個人,不算多重要。
認真的想了想,俏玉覺得,就算不重要,還是要把娘娘給叫醒的,現在娘娘吃了睡,睡了吃,吃完了還睡,之前好不容易瘦了幾斤,最近這幾天,又給吃胖了。
“娘娘,潘成求見。”
潘成?
許是睡過了癮,俏玉才一開始叫她的時候,她就醒了。
睜開眼,揉了揉還有犯困的眸子,仔細的回想著這個人兒。
“回娘娘,潘成乃是已故的安南大將軍身邊忠心侍衛。”
“是他?”
慕容晚臉色一黯,坐直了身子:“快讓他進來!”
俏玉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自家娘娘的反應。
娘娘這反應的是不是太過于急切了些?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該問一問,那潘成干什么來了嗎?
“是,娘娘。”
俏玉帶著這份狐疑,恭敬的出去了。
不多時,潘成跟著她從外面進來。
少年面目清秀,俊臉剛毅,和楚無憂一樣,常年在外征戰的緣故,使的他白皙少年的膚色,多了些黝黑。
不過倒也顯得他更加高大俊朗。
他英俊的臉上,幾道被利器抓傷的傷痕不少。
像是沒有經過處理,又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以至于那些傷口有些稍微化膿。
就連他這一身的穿戴,慕容晚想,可能是因為顧及到她身份的緣故,也是簡單換好,才進宮來見的她。
當然,最為吸引人注意的,是他手中抱著的,那黑乎乎的一團厚重的東西。
只見他跟著俏玉進了殿后,恭敬的跪了下去,神情不卑不亢:“屬下潘成,參見皇后娘娘。”
看到潘成,慕容晚瞬間便又想起了前段時間做到的那個夢。
一時間,心情又被壓抑的沉重,喘不來氣。
看了眼他手中舉著的,尚還染血的狐貂。
“潘成,你家將軍....”
潘成艱難的扯出一抹笑顏來:“這狐貂是將軍他使出全力與野獸搏斗,從兇殘活了近百年的狐貍身上給剝下來的。”
說到這里,他神色一頓,握著狐貂的大掌猛地收緊:“將軍...將軍臨終前,除了讓屬下將這狐貂親自送給娘娘,還有一件東西,將軍讓屬下務必親自交到娘娘手上。”
“什么?”
只見潘成將狐貂放在地上,手伸進袖口,掏出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小木雕。
看到他手中的木雕,慕容晚的雙眸猛地大睜。
她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快步到潘成面前,一把將木雕從他手中奪了過來。
無論是大小,亦或者模樣,這個在記憶力幼時早已忘卻的一部分,竟和夢境里,那個男人手中所拿的木雕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