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能進宮,她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是她昨夜命俏玉提前去宸王府傳話。
對于裴宸能來,她只說讓俏玉帶些話給他,她有話要同他當面說清楚,裴宸現在對自己歸于誰的陣營正搖擺不覺,因為慕容婳和上官衣一事,縱如聰明如她,怕也不知她現在的心下是偏向誰的。
所以,即便有了那日承陽殿她對他的算計,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舍棄她這枚,用處極大的棋子。
淡淡的飲了口茶,潤了潤嗓。
慕容晚拉過茶壺,輕晃了晃里面的東西,微微一笑:“讓他進來吧。”
“是,娘娘。”
裴宸只身一襲紫袍,氣質出塵,樣貌絕倫,從外面走來,映入眼簾,赫然就是一派皇家子弟,貴公子的俊美模樣。
這樣的優異好看的男子,是個女子,怕都不會忍不住不動心。
論身份,論樣貌,論才情,就連哄女人方面,這世間,他當屬第一,無論真的假的,他總能讓那些女人信以為真,包括她自己,都無一例外,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他在承諾時,神情是那么的認真,雙眸是那么的澄澈而又深情。
就連現在的慕容晚,哪怕重活一世,依舊很難做到,她想不到,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許,這便是他前世能夠成功的重要一點吧。
可是借女人上位?
此行為,難道不會讓人覺得很不齒嗎?
裴宸看到她,終于明白,這一個多月以來心中的某種空缺,因為她,忽然雀躍了起來。
女帝離開大祁的那一天,他也看到了,只不過,卻是遠遠一瞥,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晚兒。”
他開口。
“本宮還以為,通過上次一事,王爺你對本宮心中有了偏見,不會來了呢。”
裴宸抿了抿唇,俊臉沉了幾分:“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聲音喑啞,含著一絲濃濃的不悅。
“俏玉,你先退下吧。”
慕容晚眼神示意。
俏玉恭敬領命:“是,娘娘。”
待俏玉退下后。
裴宸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躁,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晚兒,你該向本王解釋的。”
慕容晚輕笑:“本宮解釋了,王爺你會信嗎?”
“自然是信。你可知,這月余時間,本王在心里替你開脫了多少次?本王想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哪怕是劉玉的死,本王也全當,你是在給慕容府一個交代。”
“可惜——父親他,并不知道劉公公是王爺您的人啊。”
一句話,讓男人俊逸無雙的一張臉,赫然僵住。
許久——
慕容晚為他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王爺一路趕到宮里來,天都還沒有大亮,想來還沒有用膳吧?夜里風大,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接過她推來的茶盞,裴宸一飲而盡。
將茶盞重重放下:“你將本王叫來,想說什么?”
“劉玉,我是故意殺的。”
聞聲,裴宸猛地抬頭。
“因為他是你的人,就連慕容政,也是由本宮親手設計,讓他死于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