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官乃是大祁的一品丞相,位高權重,又是當今皇后的親生父親,你們竟然敢抓我!還不快放我出去!我要見皇后娘娘!本官要見皇后!”
“父親,我們該怎么辦啊?我們真的不會就那么死在這了吧?父親....”
慕容瑤小臉掛滿淚水,泣不成聲。
反觀她的身邊,慕容芯自從那日從宮里半死不活的被人扛了回來。
養傷到現在,雖然有意識,但是多數時候都是不說話。
“暮大人,您看....”
天牢里,不比大理寺,那里由二品尚書暮大人掌管。
他們這的天牢,所掌管的,和大理寺的那些犯人不同。
從慕容鶴被關進來的那一刻,因為顧忌他的身份緣故,他們也沒有一個敢施刑的。
天牢和他的大理寺離的不遠,算是親戚。
暮辭閑來無事,過來看看,結果老遠的就能夠聽到慕容鶴憤怒嘶喊的聲音。
“暮大人,暮辭,你與本官同為朝廷效力,朝堂上也曾見過數面,你替本官去錦榮宮傳話,就說本宮要見皇后,待本官此次出去,一定不會忘了你今日的恩情。”
“丞相。”
暮辭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是復雜:“不瞞丞相,此次將你們收押,乃是娘娘的意思。”
“你說什么?!”
比起慕容鶴的難以相信,慕容瑤更是難以置信,她雙手扒著牢門:“你說什么?你說將我們關押大牢,是慕容晚的意思?”
“今夜本官前來,也是遵從娘娘旨意,來送丞相你,最后一程的。”
猶如一道驚天霹靂,慕容鶴整個人跌坐在地,耳邊回響的,全是暮辭的那句,是慕容晚的意思,將他們收押天牢,全是慕容晚的意思。
好端端的,曾經帝妃給他慕容府的賞賜,卻成了他們偷到皇家珍寶的罪證。
怪不得,怪不得無論他怎么解釋,無論他怎么信誓旦旦的向暮辭保證,那些東西,都是慕容晚和皇帝賞給他慕容府的,他若是不信,大可將皇后叫來當面對質。
可是現在——
若說,這一切,都是慕容晚為了陷害他慕容府,那——
可是——
慕容晚她對慕容府忠心耿耿,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就連溫兒都說——
這突然間的變故,他還在得意慕容晚的好計謀,竟然將裴宸算計到斬首示眾,哪怕最后他被人劫持,但是這大祁的一國王爺,他注定是當不成了。
轉眼間,還沒等他得意多久,就又輪到了他慕容府——
“丞相真的不知道嗎?”
“本官知道什么?!”
慕容鶴一張老臉陰沉,實在是想不通,慕容晚為何要這么對他!
他可是她的親生父親!
“看來,丞相你是真的一無所知啊。既然娘娘沒有告訴丞相,想來,丞相這般角色,應當是娘娘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交由本官來處置。”
“本官要見慕容晚!本官要讓她當面和本官說清楚!本官養她這么多年,她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要她親生父親的性命!”
“丞相的臉可真是大啊,我家娘娘是什么身份,丞相又是什么,娘娘豈是丞相你想見就能進的?”
嘲諷的女聲,從外面傳來。
暮辭轉身,看到的便是俏玉那張置身于昏暗中,走來的少女。
她是慕容晚身邊的心腹奴婢,主子之姿,自是占她一頭,二者無法相比。
可沒有了慕容晚,她只身前來,不知為何,這樣子的少女,有時候神經兮兮,有時候,嘴角那一抹冷笑,高高在上的模樣,竟讓暮辭,一瞬間,心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