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錦朝,他若是真的對她忠心一片,她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輛馬車上!
“本王想怎么樣,六皇女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六皇女?”
慕容晚冷冷一笑:“本宮乃是大祁的皇后!”
“大祁的皇后是一身份,蝶凰國女帝遺失十六年的六皇女也是一身份,只不過本王現在,只想稱呼你為六皇女。”
“他是你的手足兄弟。”
“六皇女多慮了,本王不會傷害自己的手足兄弟。”
“那你也明知,他若是得知我被人劫持的消息后,一定會——”“六皇女放心,本王也沒有打算隱瞞他什么,早在命錦朝將你送來之前,本王就已命人,書信告知他了。若是本王沒有料錯的話,此次前往蝶凰,皇上他,也一定會跟著前去。”
慕容晚聽的直蹙眉頭:“他若是去了蝶凰,大祁該怎么辦?!”
“朝堂中那些有反叛之心的臣子余黨,皇上早已處理干凈,僅剩下的幾個,有上官老將軍和龐家在那壓陣,也掀不起什么大風浪來。”
上官景的聰明之處就是,她所有的顧忌,到了他這,全被一一打消。
而他此舉,也更是向她證明,裴祁連對她的在乎程度,若是他不管不顧前來,跟著他前往蝶凰,那便是愛極了。
男人對她的好與深情,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正是因為,她才怕他會不管不顧的跟上來了。
不帶一兵一卒,只身前來,而不是以大祁皇帝的身份前往蝶凰....
“女帝她,病的可嚴重?”
見她昏暗的燭光下,小臉白皙中透著蒼白。
不知為何——
上官景微微瞇起了雙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不是一直想問本王,為何每三個月,你便會承受一次噬骨之痛嗎?”
“你肯告訴我了?”
對上少女黝黑的眸子,上官景失笑:“六皇女若是想問,本王怎么可能會不同你說?”
“可之前我分明就命婉兒去景王府傳話,問了你好....”男人突然朝著她逼近。
那張俊逸雅致的臉龐離的她越來越緊,男子溫潤的嘴角噙著一抹云淡風輕的笑。
下意識的,慕容晚往后退。
可后面是馬車,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她臉色瞬間冷下來幾分:“你干嘛!”
“一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未必會是一件好事。六皇女的事,不親自來問本王,反而托一個丫鬟之后,本王怎么可能會告訴她?”
這狗男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哪怕她對他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但他突然靠那么近勾引她,還是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一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慕容晚咬緊了唇瓣,殷紅的唇咬的近乎要出血。
裴祁連得知她被上官景劫持前往蝶凰國的消息后,一定會心急如焚,而她卻在馬車里,與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
現如今,她明明都已經懷了他的骨肉,這樣的認知,讓慕容晚愈發覺得對不起他。
她將靠上前來的上官景一把推開:“本宮是皇上的女人,景王請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