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從高座上快速的奔下來,心疼擔心,所有的關心,全落在了旁人身上。
自始至終,他成了一個旁觀者,一個——
因為傷了她心愛男人的狠毒惡人,她氣憤的一手從奴才手中搶過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無情的甩在他的身上。
鞭子甩在身上,自然是疼的,可女人給他的疼,遠不及他心臟處那股窒息無法喘息的痛。
她的眼底是那么的陌生,是那么的憎惡,甚至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足足幾十鞭子下去。
凰瑾晚怒到了極致,手上的力度更是毀天滅地,待看到男人完整的身軀被打的皮開肉綻,有鮮血向外迸濺,她仍是不覺解氣,可是當對上男人漆黑的眉眼,那猩紅的雙眸,猶如跌入血海中一般,深深的纏繞著她。
“咳——”
上官景捂唇一聲輕咳。
殷紅的血跡又順著他白皙的大手流出些許。
凰瑾晚心疼的握住他的手:“阿景,你沒事吧?我為你傳太醫,我——”“我沒事。”
上官景安撫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晚兒無需擔心,我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話音落下,他溫潤淺笑的眸子看向一身黑衣,雙眸死死的盯著凰瑾晚的男人。
小女人可真是夠狠啊,幾十鞭子下來,每一鞭子都很重,男人渾身上下到處被打的都可見血,華麗不菲的長袍都被鞭子給甩爛了,有的可清楚的看到里面觸目驚心的血肉。
這次的選夫,凰瑾晚本就是被迫接受的,現如今,阿景又受了傷。
自醒來那么久,凰瑾晚生平第一次忤逆女帝的意思。
“母皇,阿景受傷了,女兒想先帶他回去休息。”
凰鳳傾不語,靜默的看了她片刻:“嗯,你先帶阿景回去休息吧,余下的,母皇來幫你把關。”
剩下的事,凰瑾晚早已不想過問了,帶著上官景離開之際,她狠狠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那些男子,全憑母皇做主,唯獨這一個,女兒絕不會要!”
在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猛地一晃,那漆黑的眼底猩紅之色在蔓延,薄唇緊繃,身軀緊繃,一張傾世無雙的一張臉又白又無血色,給人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會消逝一般。
傳來太醫,好在太醫說只是受了些輕微的內傷。
需要靜養兩日。
凰瑾晚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下。
她不許上官景亂動,特意命令他躺下休息,無論是府上的事,還是其它的事,這兩日里,都不許他再插手。
到了晚上,她命人親手熬了調養身體的藥,親自給上官景端來。
見他將藥擺在一旁,明顯沒有打算喝的念頭。
“藥要趁熱喝,我剛剛來時,特意吹過了,溫度正好,可以喝了。”
燭光下,男子一襲白衣,半靠在床上,許是因為受了些傷的緣故,他白皙俊美的臉龐多了一抹病態的美。
“只是輕微的內傷,我養幾日便可,無需喝藥。”
“受傷了就得喝藥,喝藥才好的快。”
凰瑾晚和他嘮叨了好幾句,見他絲毫沒有喝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