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蛇極小,紅拂衣為了折磨人方便,更是隨身攜帶。
只見他從寬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個僅有手指那么大的小瓶子。
恭敬的雙手呈上:“六...六皇女,血蛇就在里面....”
慕容晚使了個眼色,就見月奴上前將紅拂衣手中的瓶子拿了過來。
恭敬的呈現在慕容晚面前。
淡淡的掃了眼那小小的瓶子,慕容晚看向身旁的男人:“寶寶,你說,該怎么處置這個下賤的東西?”
裴祁連輕撫少毛茸茸的腦袋,這些時日,傷恢復的極好。
可能是因為心中的小人愈發依賴在乎他,身上的傷口恢復的速度,比藥物都管用。
對于紅拂衣,他對這個人更是尤為的陌生,就像是根本就不記得他。
只知當時他心如死灰,有一個人突然氣焰囂張的攔住他的去路,言語間侮辱他,他只是覺得煩躁,才會推了他一把。
再接著便是后來晚兒親眼看到的那一幕。
不是不想反抗,他身為大祁人人敬重忌憚的皇帝,還不敢有人敢如此對他。
只是心痛的窒息,旁人如何待他,他都不想還手,原本是打算身體上的痛,多少能撫平一些心上的痛,可到底還是想多了....
眼前的小女人給他帶來的傷害,當真是這個世間最致命的。
“晚兒...”
他輕輕開口喚她。
慕容晚看向他,無法忽略到男人眼底的柔情。
“我在....”
“我嘴疼。”
慕容晚:
男人突然的撒嬌與哀怨,一時間讓慕容晚又是心疼又是氣,都說了他嘴傷那么嚴重,一些事情上面動手并且稍微動下身子就行了,干嘛非要動嘴,親這個親那個的,好不容易才消腫,現在又腫起來了。
她抱著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腫起的唇瓣,小心體貼的給他吹著:“乖,吹吹就不痛了。你不許再說話了!”
男人不僅嘴腫,耳朵上的傷都還沒好,看的慕容晚又是一陣心疼。
該死的,她欺負自己的男人就已經夠心痛的了,她男人竟然還被別人給折磨了去。
她冰冷的眸子猛地轉向跪在地上的紅拂衣。
僅一眼,紅拂衣便被嚇得身子踉蹌了數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既然這么喜歡折磨人,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拉下去!”
“六皇女饒命!六皇女饒命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六皇女,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六皇女...”
很快,紅拂衣的哭聲逐漸遠去。
短暫時間里,房間里又恢復了方才的靜謐。
慕容晚抱著男人雪白的脖頸:“寶寶,近些時日,怕要委屈你了,因為大皇姐和我說,我這記憶時好時壞,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又要把你給忘了。”
“我先給你提個醒,若是發現我又不認識你了,你趕緊躲遠些,讓我虐別人,千萬別讓我再虐了你。”
她輕撫著男人俊逸的臉龐,除了這張臉外,全身上下都是傷,她忍不住眼眶又紅了。
“多疼啊,為什么這么傻,不反抗,也不躲。”
想起那日后院,他拽著自己的裙擺,苦苦的哀求她,不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