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關六皇女的。”
紀楚一咬牙,終是開口道。
“嗯?有關我的什么?”
“太后近些時日在京城的種種作風,陛下知道后大為震怒,貴君身為六皇女的主夫,沒有作為他身為皇夫的責任,讓六皇女在外聲名狼藉,陛下她...狠狠的懲罰了貴君....”
懲罰二字在慕容晚耳邊震了一下。
熟悉女帝種種作風的她,自然知道,這所謂的懲罰,有多嚴重。
對此,她心中雖說無波瀾,面上還要裝作十分擔心的模樣:“阿景傷的可嚴重?”
“貴君怕六皇女擔心,便回了自己的住處...只是一直咳血,屬下擔心...”
“可傳太醫了?”
“陛下手段向來凌厲殘忍,即便太醫也束手無策....”
“即便太醫束手無策,也多少有些用處,還不快去傳太醫?”
“是。”
上官景的住處,只是一個雅致的別院。
地方很大,但他頗為喜歡淡雅的書香氣息,所以無論是院中與房間的布置,都是尤為的單一,樸素,無半點的奢華可言。
她進房時,男人正在捂唇咳嗽。
一襲白衣,血跡斑斑。
許是衣服才換過,但是他傷的不輕,血又很快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俊逸清雋的臉龐發白,毫無血色。
發白的唇角也是一片殷紅的血色,很難讓人忽略。
感覺到她的到來,他慢慢的止住咳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休息?”
“阿景。”
慕容晚在床沿坐下,認真的望著他發白的一張臉:“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晚兒在說什么?”
男人依舊在笑,那雙漆黑溫潤的眼眸里,似乎永遠不會承載著怒氣。
“原本我那么信誓旦旦的向你保證,此生只有你一個男人,可自從那日與玉兒成親后,我品嘗到了男女情事上的美好,便一發不可收拾,將對于你的承諾,早就忘到了天邊....”
說到這,慕容晚有些自責:“若不是我,你也無需被母皇降怒。”
“我早便與六皇女說過,六皇女的身份,此生注定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男人。好在,我為六皇女的主夫,只希望日后,六皇女能念在昔日情面上,可以讓我....”
上官景抬眸,溫柔的視線似乎能看到女人的心里去:“一直留在晚兒的身邊。”
對于上官景,其實沒什么可恨的,慕容晚也并非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但是沒有好感是真的,他過于忠心女帝,與女帝聯手算計她,害的她與阿連分開,甚至在她失憶的這些時日里,他親眼目睹她是如何對待他昔日的兄弟的。
對此,他也是視若無睹。
今日凰君靈來時,特意與她說了孩子一事,她知她那么告訴她,是因為她不想因為孩子一事降怒上官景,從而對他不好。
她本身就身中蝴蝶蠱,每次蝴蝶蠱發作,孩子根本就保不住。
“我已讓紀楚為你宣了太醫,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養傷,其余的事,什么都不用管。”
女人自主的跳過了他的那個話題,上官景笑了笑,佯裝不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