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么女帝一直遲遲沒有對你下狠手嗎?”
裴祁連人在蝶凰,即便是一國皇帝。
但是現在的他,沒有帶一兵一卒,女帝貴為蝶凰的女帝,一切為蝶凰考慮。
眼下又正是一個殺他的好時機,可是女帝卻遲遲沒有將他怎么樣,也不過是有所顧忌。
她顧忌的是,若是她沒有撐到慕容晚登基為帝的那一日,又或是,在慕容晚當了女帝之后,朝堂中的那些反臣,會對她不利。
慕容晚會無法應對,而裴祁連,身為大祁的皇帝,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到她陷入危難之中。
“女帝雖然對晚兒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她做的那些,也是為了蝶凰國的百姓著想,相反,比起女帝來,她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而你,因為一個女人,棄大祁的江山于不顧,不管不顧的追著慕容晚來到蝶凰,給它國,有機可乘的機會。”
“紅顏禍水啊。”
“朕是自愿的。”
上官景:“....”
“與晚兒無關,她很善良,也很替朕著想,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讓朕回到大祁。”
上官景:“....”
這狗男人,就是聽不得別人說慕容晚的半句不是,偏袒到這種地步。
與他聊了這么久,他身子本就不好,現如今還有些困了。
他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本王困了,你去哄你的女人吧,免得她一時氣憤之下,寵幸了別的男人。”
“她不會。”
“呵。”
上官景一聲冷笑:“不會?你就那么肯定人家不會?不如你再試試?”
見他氣色與之前相比,確實差了太多。
裴祁連頓了下,還是聲冷的開口:“身體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還不是老樣子。”
上官景笑了笑:“倒是咳嗽的越來越頻繁了,每次咳嗽必出血,又愛嗜睡,你可知本王這嗜睡一癥狀,落在別人眼中算什么?”
聞聲,裴祁連挑眉。
上官景失笑:“叫作孕吐,他們都認為本王懷了六皇女的孩子。”
在看到帝王冰冷的一張臉,瞬間又再次冷了下來。
上官景自知玩笑不能開的太過。
及時收口。
裴祁連站在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認識了這么多年,他一向有頭腦,有謀略。
即便一身創傷,依舊白衣飄飄,淡雅如仙,讓人看不出絲毫狼狽的地方。
他眼眸一黯:“朕不會讓你有事。”
“或許蝴蝶蠱的毒真的能解,但是需要時間,本王只有最后兩年不到的壽命,等不了那么久。”
他喃喃自語了一會兒:“你不是將晚兒身上的蝴蝶蠱,轉到自己身上去了嗎?”
裴祁連雙眸微微一瞇:“你想如何?”
上官景笑了笑:“阿連,咱們打小就認識,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什么事沒有經歷過?你的哪個地方本王沒有看過?咱們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一件事,就是曾在一個浴桶里泡過藥浴。”
“說重點。”
上官景白皙蒼白的臉龐,多了些微微的紅色,很是認真的開口:“你和本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