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皇你,非要繼續和我斗下去,那母皇就休怪女兒,心狠手辣,連這最后的一點母女情面都不顧及了。”
“哦,我說錯了。真要是說起母女情面來,分明那絕情的人,是母皇你自己。你但凡對我在意一點,我也不會迫不及待到這種地步。”
“董銀君,你果然是能耐。沒有想到,第一個站在朕面前,要逼宮的人,竟是你。”
所有的子女,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唯有這一個,消失了十幾年。
哪怕認回,她也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過。
就是這個沒有被她放在眼里的女兒,如今,卻敢光明正大的來逼宮。
倒真是,讓她另眼相看!
“你不用再想那個慕容晚了,不妨實話告訴你,慕容晚她,根本就沒有失憶,自始至終,她不過是在陪你演戲而已。”
“真是可惜了母皇你,自作聰明,真的以為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受你擺布。”
“母皇,比起慕容晚來,其實我比她,更能做好這一國女帝。可惜你的心太偏了,無論慕容晚怎么樣,你的心也只偏向她,哪怕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這蝶凰的女帝,你還是一直努力偏心的為她鋪路。”
董銀君手中的長劍指向她:“我在外流落這么多年,一直以來,你尋找的也只有她一個。是不是在你的眼中,我是生是死,對你來說,都無關緊要?”
哪怕事情面臨到如今這種地步,凰鳳傾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和波動。
她僅是冷冷的掀了掀眼皮,淡漠的看她一眼,即便那冰冷的長劍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似乎,并不怕會激怒董銀君。
“你的生死,朕何時在意過?”
“你——”
怎么可能會不氣?
董銀君氣的手中的長劍,更是又朝著她的脖子逼近了幾分。
那種鉆心的痛,凰鳳傾是能感受得到的。
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都會有恐懼。
但她沒有,她就是這么淡然的,任她無情的長劍,刺傷自己的脖子。
“凰鳳傾,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偏?同樣是你的女兒,在你的心里,無論她慕容晚多么的廢物,多么的無能,在你的心里,她總是站在首位的!”
凰鳳傾往前走了一步。
到底對面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哪怕這些年來,她一直流落在外,而她,也沒有盡到,所謂的半點,做母親的責任。
可是董銀君的手,還是顫了。
那鋒利的長劍,因為她朝著自己靠近,已將她的脖頸刺傷,鮮血刺目,她的心都隨之狠狠的揪在一起。
“朕何止是對你偏心,眾多的皇族子女中,朕看重的,也僅有一個慕容晚而已。董銀君,你真的以為你是朕的女兒嗎?”
董銀君雙眼猛地一瞇:“你什么意思?”
“你以為呢?”
女帝刀削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來:“你來了蝶凰有一年的時間,朕為何不為你改名?”
董銀君踉蹌的向后跌去,手中的劍,這一次是徹底的握不穩了:“凰鳳傾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