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衣對她肯定是相信的。
他也知道慕容晚那女人狠到什么地步。
別看人不在大祁。
但是錦榮宮那種地方,別說蒼蠅了,風都吹不進去。
他才靠近一點點,那鋪天蓋地襲來的肅殺氣息,就連他,都要忍不住望而止步。
“你不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嗎?也進不去?”
俏玉搖了搖頭:“這種事上,娘娘六親不認,皇上進去了也照樣尸骨無存。”
風無衣:“....”
慈祥宮
關于昨夜,風無衣去暮辭的府上鬧事一事,月慈容是今日天一早才得到的消息。
她正在用膳,聽了朱嬤嬤的話后,微微一怔。
“這個風無衣到底什么來路?竟能在暮辭的府上來去自如,看來來頭不小啊。之前怎么沒有聽晚兒提起過?”
她將碗筷放下,一聲輕嘆:“就是可憐了暮念,這姑娘倒是不錯。哀家還想著和她說一門請示呢,沒有想到卻是紅顏薄命,性情竟如此剛烈。”
“太后,之前俏玉在暮府的時候,這暮念姑娘倒是對俏玉多加照拂,若是被俏玉知道,暮念的死,與風無衣有關,怕是——”
“怎么和他有關?難道不是他暮辭自己自作自受?若不是他縱容他的那個妾侍顛倒黑白,跑到宮里來鬧事,暮念怎么會死?”
“這個暮辭,平時看著腦子就不靈光,竟沒想到愚蠢到這種地步!”
“太后可是要插手這件事?”
“插手什么?他們年輕人一輩的事,和哀家有什么關系?況且晚兒都沒有插手,哀家豈有插手的道理?”
“哀家倒是擔心起暮辭來了,他若是再作繭自縛下去,只怕晚兒回來后,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晚兒這人嫉惡如仇,若是被她知道,暮辭對俏玉的所作所為,還有他的那個妾侍。
妾侍是死是活她不擔心,暮辭怎么說也是大祁的二品尚書,位高權重,對大祁也是忠心耿耿。
“俏玉那邊怎么樣了?”
“聽那邊的奴才說,秋月進宮來向她顯擺有孕一事,被她推的險些流產,暮大人知道后勃然大怒,打了俏玉....”
“打了她?”
月慈容神色陡然凌厲起來:“俏玉如今都這副模樣了,這個暮辭還是是非不分,在哀家的地盤,也敢對俏玉動手,哀家看他是不想活了!”
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晚兒他們都不在皇宮,要是被她知道,在宮里,她還能讓俏玉受了欺負去,回來后,不知道怎么怪她!
“走,跟哀家瞧瞧她去!”
“是,太后。”
今日的青璃宮不知道有多熱鬧。
月慈容過來時,就看到暮辭立在宮殿的外頭,一身黑衣,身軀挺的筆直。
他手拿一把利劍,正對向俏玉。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對著躲在她身后的男人。
“你到底還想維護他到什么時候?!”
“你寧愿信他,都不愿信本官嗎?!”
“小媳婦,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宮里,哪里都沒有去,暮辭哥哥在說什么啊,我什么時候殺他的妹妹了,他妹妹是誰我都不知道。小媳婦,你要為我做主啊,暮辭哥哥好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