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他們從文藝涵口中撬出了東西,不如說是背后這人投石問路。
故意把他們引到這里,作為真正兩方博弈的開端。
“他真的知道人性么?作為棄子真的甘心么?把文藝涵放了,我倒是覺得,會有趣一些……”
車子在路上慢慢行進,時凌恒突然開口,阮酒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詫異:“要這么做么?”
時凌恒點了點頭:“文藝涵雖然說了一些事情,可是更多的是靠我們推測的,我相信,她肯定還隱藏了什么,咱們關著她做什么,若是她知道自己成了棄子,鬧起來,那不才有意思?”
阮酒摸了摸鼻子,十分認真的說道:“時凌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特別壞的那種反派?”
時凌恒一腳踹了過去,正好到了地方,瀟灑下車。
阮酒哼了一聲,唉,娶不到媳婦的男人脾氣就是大,哪像他,下個月就有嬌嬌軟軟的媳婦抱了……
嗯,雖然梵妙的性格好像不是那一趴的。
不過沒關系啊,他喜歡。
阮酒索性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人模狗樣的,然后指揮司機去梵妙的學校門口等著接媳婦……
以前總是見時凌恒去接梵小凡,這下子終于自己也可以感受感受了。
梵妙下課之后,就聽到同學的議論聲,說是門口有一個奇奇怪怪的男人,梵妙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好奇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真的,她后悔了。
一點都不想承認她認識這個男人。
如今這個年代講究質樸,和后世那種霸道總裁接灰姑娘,滿足女孩子的虛榮心,引起全校轟動羨慕不同,現在這個時代……
“嗯,那個男人有毛病吧……”
保證能迎來一片贊同。
梵妙扶額,原本想假裝不認識偷偷溜走,可是阮酒的眼神多好啊,打從梵妙從校門口出來,那眼睛就瞅上了,看著梵妙往相反的方向去,立馬揮手喊到:“梵妙,這里,這里……”
梵妙在無數人的眼神中被迫到了阮酒面前,尷尬的扶額,磨著牙道:“閉嘴……”
阮酒委屈巴巴,為啥不讓人家說話啊……
梵妙一臉頭疼的看著阮酒這一套拉風的裝備,四輪車,特別講究的風衣,頭發還用摩絲梳起來,手中還抱著一捧旁人絕對不會忽視的花……
“我腦殼子疼?”
阮酒一聽,顧不著自己剛才被吼了,慌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吹風凍著了?”
梵妙嘴角抽了抽,是被你刺激到的有沒有。
學生大多低調簡樸,像你這個樣子的,我怕我明天來學校,會被同學笑死……
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誰讓自己已經答應阮酒的求婚了,而且兩人交往這么多次,她難道還不清楚阮酒的作風,出門絕對要拉風,而且比她一個女人還要精致,一定要做茫茫人海當中被人第一眼瞅到的美男子。
“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她真的怕再繼續這么待下去,看見的人更多,而且……
深呼吸,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好,不可以暴躁的,這是她馬上要嫁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