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有！”
陸知鳴在梵小凡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之前，眼疾手快的掛斷了電話。
開玩笑，如今手表廠加班加點，供應那些簽了合同的供貨商還不夠呢……
國內的供貨暫時早掛著暫停了……
之前梵小凡從他這里敲詐走兩支，都夠他心疼了，這賣出去，都是貨真價實的外匯，可沒辦法，誰讓這東西研制，梵小凡有大功勞呢……
那兩支他狠狠心，就算是犒勞。
可現在，小老妹，你是咋回事，還想要，沒有，不可能，不給……
而這邊，拿著話筒聽到對面嘟嘟嘟的聲音的梵小凡表示：“阮先生，我盡力了……”
都怪我曾經造孽太多。
梵小凡沉重的捂著胸口，掛斷電話以表對自己造孽的哀悼。
向陽大隊，姜成和姜依回來之后，已經是半個月后來，姜父的情況已經好轉，人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兄妹兩個想留在那里照顧父親，可是卻被姜父攆走，他們若是留在那里，就是實打實坐實壞分子的身份，如果回到向陽大隊，也只是身份上和壞分子有牽連。
這其中的差距就很大了，若是他們跟著姜父，日后也要被，斗，而現在回到向陽大隊，雖然也會因為身份不能過上從前那樣平靜的日子，甚至沒辦法再住知青點，就連原本分配知青的糧食可能也會出現問題，要做更重的活計，但是至少不用被時不時的斗，上一回，只需要按時上交思想報告。
姜成和姜依回來之后，也沒有給村長惹麻煩，主動提出從知青點搬去牛棚……
他們回知青點整理東西的售后，文月南的臉吊的和晚娘臉一樣，她連屋子都不讓姜依進，早把收拾好的，直接給扔了出來……
姜依沒有多說什么，沉默的收拾亂了一地的自己的東西。
姜成那邊，收拾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時凌恒，至于徐友文，撇著嘴背對著躺著，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牽扯。
姜成到院子里看地上亂糟糟的妹妹的東西，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卻被姜依扯了扯袖子：“哥，等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沒事的，沒事的……”
姜成泄了氣：“我幫你……”
兄妹兩個離開知青點的時候，無人相送，一路上沉默的那著行李前往牛棚，姜依努力露出笑容：“哥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們知道爸爸好好的，而我們也不用整日擔驚受怕，生怕被別人知道了不好過……”
姜成看著妹妹，妹妹真的長大了很多，變得懂事了，可這份懂事，其中的代價他寧愿她永遠不懂。
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說到：“沒錯，我們要好好照顧自己，才不會讓爸爸為我們擔心……”
兄妹兩個的身影，在太陽下拉的長長的……
向陽大隊的大多數人，對兄妹兩個從前是不怎么喜歡的，只覺得兄妹矯情，來下鄉的時候牛大爺接他們還出了岔子。
可現在因為這事，雖然兩人和什么壞分子牽連上以后是要住牛棚的，但是兄妹兩個關鍵時刻的擔當，眾人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里是敬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