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凡目光落在季三妹身上，說實話，她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雖然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并不怎么愉悅，可是后來的事情都能證明這個孩子是個骨子有主意，而且有韌性的孩子。
她也看出季三妹的緊張，倒是難得見這孩子這副模樣，從前都是為了一口吃的和季嫂子斗智斗勇，一副機靈的模樣。
她不覺溫和一笑。
“有點緊張？”
季三妹緊張的雙膝僵硬的合在一處，很認真的點頭，乖巧的扳著手指頭，十分嚴肅的一一說起自己的理由，她想念書。
梵小凡也認真的聽完，最后說到：“可以呀，不過時間上只怕你要遷就一下我們這邊了，因為工作的問題，時不時會不太方便，而小東也會常去向陽大隊那邊學功夫，可以么？”
季三妹瞬間眼睛亮了起來，猛地點了好幾次頭：“當然可以。”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說到：“我能旁聽就很好了，爸爸已經答應我，要是我有讀書的天賦，就送我去讀書呢……”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向往。
季嫂子嘿嘿笑了一聲，臉上滿是感謝，還是笑罵季三妹一句：“她就是個作妖的，整天那么多想法……讀什么書，人吃飽肚子就夠了。”
若是從前，不認識梵小凡的時候，季三妹這個想法季嫂子不打的她屁股開花才怪，可是認識梵小凡之后，她發現，人讀書和不讀書真的是不一樣的。
她自己沒什么文化，說不清楚什么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從前認為做個工人就是頂天的厲害了，可是和梵小凡做鄰居之后，好像心態逐漸有了一些變化。
她也知道給人帶來麻煩的，雖然一直不清楚梵小凡到底具體做些什么，可是身為鄰居，時不時梵小凡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她還是知道的，這件事當做八卦說給丈夫聽的時候，季三福憨厚的都交代她，在外管著嘴巴，不要多嘴。
只憑借方廠長都會幫著打掩護這件事，梵小凡就不會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季嫂子自己琢磨了琢磨，說起來從前她或許還認為方廠長對待梵小凡那么好的態度是因為徐社長那邊的關系，可后來不覺得是這么一回事了。
那技術辦，真的是沒能耐靠著關系能進的地方？
還有小凡這邊三五不時的出現的新鮮物件，她覺得，徐社長那邊都不可能有的。
她甚至小心臟還有種莫名的激動，她好像和了不得的人做了鄰居，這種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市民預感，讓她覺得孩子讀書，或許并不是無用。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季家算工人家庭，學校有專門的名額，不用費錢，就個吃食自費，她呆在家也要這么吃。
因而季三妹想要讀書，季三福答應她要是有天賦，就送她去，季嫂子并沒有罵她異想天開，反而在季三妹求自己幫她和梵小凡說說，做個旁聽的，她也觍著臉來問了。
因為梵小凡答應了下來，季三妹興奮的握著自己的小拳頭，臉紅紅表示：“我，我會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