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城火車站。
一個圓圓胖胖,長相富態的中年男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下了火車。
文父親自過來接了人,見到他,壓低聲音:“您真不該回來的?”
這人正是吳英。
他露出笑容,瞧著很是無害的模樣,是那種很容易得到旁人信任的長相:“可我不來,我這心啊就一直揪著。”
他神了伸手,天空飄雪落在手上,迅速融化,他笑了笑:“人來了么?”
文父點了點頭,因為吳英到來的事情,文月南那邊自然也是要過來的,自從上次文敏婷鬧得事情,現在也沒必要避諱了。
不過一想起自己女兒,他就頭疼。
他們做父母的難不成會害她不成,就聽了幾句流言蜚語,就差點把事情鬧得難以收場。
文月南也不是白挨打的,當時就和北都送了信,要解除這婚事,北都文家那邊也敲打了他們,要不是家族沒有其他合適的女孩,這樁好婚事就黃了。
現在文父也不敢把吳英往家里帶,要是再讓嘴巴沒把門的女兒說出去,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場了……
吳英用圍巾掩住自己大半容貌,跟在文父身后去了他早早安排下的院子,事先也通知文月南去了那里。
張德勝等人早就在這院子周圍埋伏好了,聽見動靜,手微微一擺,人都藏的嚴嚴實實。
吳英跟著文父進了院子,下意識的查看了四周,文月南已經皺著眉頭出來,說到:“放心吧,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查看過四周了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那就好那就好……”
吳英笑得仿佛十分好說話。
進了屋子之后,文月南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吳先生,你的舉動讓我們很不高興,你太任性了。”
吳英卻是一臉鄭重:“不,你們不了解,傅家多可怕,若是讓他們知道與我有關,我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必須要確定一個答案,你一直跟在時凌恒身邊,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文月南搖了搖頭,就連上次文敏婷鬧事,她差點以為兜不住,可后面也沒發現時凌恒有什么異于往常的行為。
吳英卻不怎么放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這樣就好,他若是察覺到我,順藤摸瓜,你們也討不了好處。”
文月南黑了臉,面對吳英不需要像是對長輩一樣克制情緒,吳英憑什么對自己說教,若不是他有利用價值,他以為自己能平白無故坐在這里一副指指點點的模樣。
“不用你多說,我們知道。”
她多了幾分不耐煩。
文父和文月南沒有久留,商議好有什么情況互相通知,文父就帶著文月南回了自己家。
而吳英在院子里掩上門,還沒松一口氣,就聽見高墻上有人一躍而下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吳哥,走一趟唄?”
吳英從前跟著傅衛東母親身邊的時候,聽過張德勝的聲音。
他心里一陣慌,可面上不顯:“哎呀,是張老弟,咱們這么久不見了,兄弟我可是惦記你呢……”
張德勝似笑非笑的打量他,手上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夜色下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