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凡忍不住笑,一抬眸正好和時凌恒對視。
時凌恒挑了挑眉。
嘴唇微動:“阮酒。”
梵小凡立馬懂了大佬為什么也會來慶城的原因,是要來看他正宮的啊。
必須舉雙手支持啊。
立馬小臉一繃,堅決要給人創造機會啊!
眼色不會看,大佬會磨刀霍霍向這我這只可憐的小羊羔的。
時凌恒瞧著梵小凡一雙眼睛嘰里咕嚕的轉,太陽穴不覺抽動了一下,總覺得他不會想知道梵小凡此刻在腦補什么。
梵小凡卻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拉了梵云巖就說:“你剛不還說沒吃飯,正好食堂現在還暫時沒停止供應,走著~”
梵云巖還來不及說什么,已經被二妹抓著手腕拖走了,忙慌著問:“凌恒,你呢?”
時凌恒舉了舉手中的信,說到:“我去趟郵局,順便也要買些東西,我們待會見。”
梵云巖點了點頭,這才順勢被梵小凡拖走。
他倒是沒說讓時凌恒也留下吃飯,這不是以后吃個飯輕輕松松的時代,誰家的糧食都珍貴,要是誰愿意請你吃飯……
千萬一定要珍惜這比珍珠還真的情誼。
時凌恒挑了挑眉,自己被孤零零的撂在大門口,人家去吃飯,好像有點可悲呀。
他慢慢撫平衣服上的折痕,先是去了一趟郵局,然后按照地點去了阮酒暫時休息的地方。
他剛進院子里,光頭小子見到他下意識的高興要喊,就見一道銀光從屋子里飛出……
他瞬間著急起來,那東西他見過,是阮酒隨身帶著的軍用匕首,利落的切個腦袋也跟切西瓜一樣嘎嘣脆。
他心瞬間揪了起來,生怕傷到了時凌恒。
想攔著,可時先生直接揮手,無比利落的已經將那匕首拿到手里。
“嘖嘖,倒是還挺鋒利的……”
他隨手往一旁梧桐樹上一劃,只見樹皮直接被割了下來,流出里面青白的汁液。
阮酒此時已經走到門口,還沒養好的身體扶著門板勉強站著。
聲音淡淡:“沒想到,最狂放不羈的時家小爺如今倒是人模狗樣。”
時凌恒慢條斯理的整抹著匕首上的汁液,嘴角似勾非勾:“我也沒想到,最能打的阮酒現在成了一個病秧子,不是么?”
光頭小子在院子里瑟瑟發抖,總覺得自己站在颶風中,有點危險。
他只能蹲在角落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時凌恒擦拭完匕首,隨手一扔,阮酒已經接到手里。
光頭小子嘴里的驚呼咽了進去,可怕可怕。
阮酒接了匕首,并沒有理會時凌恒,轉身進了屋子,他還是躺在床上好好養著才好。
時凌恒身子健壯,虎背猿腰即便努力收斂鋒芒,也不容讓人小覷。
他踏步進了屋子,隨手塞了一邊放著的蘋果往嘴里卡崩一咬……
“喲,這可是稀罕物。”
竟然二郎腿一翹,頗有種吊兒郎當之感。
阮酒靠在床上翻了一個白眼:“憑你的本事還弄不來這個?”
又問:“北都那邊有什么最新消息?”
時凌恒嘖嘖一聲,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消息啊,倒是有,不過,想要先問一句,你可真夠狠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