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兀自笑了,雙手摟住她的腰。
她腰肢很細,盈盈一握。
“七七,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被我訓的時候,那樣子有多乖。那時候我還以為撿了只兔子回家,沒想到,是只野貓。”喬斯年淡淡道,“那時候被我訓的一句話不敢反駁,現在倒好,我說一句,你能反駁十句。我真是慣得你肆無忌憚。”
“是不是后悔這么縱容我。”
“沒后悔過。”
他淡淡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葉佳期看著他,眼神越發迷醉。
他只是有點懷念那個垂著腦袋,一言不發,隨便聽他教訓的小丫頭。
葉佳期沉默了。
“我跟你說,不是我變野了,明明是你后來變得越來越不講理,我才反駁你的。”葉佳期不滿,“我上初中的時候,你就開始各種不講理。真的,蠻不講理。一開始還不怎么明顯,我上高中后,就越來越明顯。”
“有一段時間,我都不敢跟你說話,就怕說錯一個字,你就訓我。”
喬斯年皺皺眉:“胡說。”
“我沒胡說!”葉佳期辨白,“我晚回家你要問,收到禮物也要問,跟男生多說兩句話,你也要問。問就問了,沒什么,可是你不相信,老是疑神疑鬼,覺得我談戀愛了。我那時候不小了,就算談戀愛也正常,更何況我沒有。”
“所以你現在是興師問罪了?嗯?”
“沒有。”葉佳期否認,“我就是舉個例子,你蠻不講理的時候還有很多,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
“有什么好想的。”
“冤枉我,你的良心不痛嗎?”葉佳期翻了個白眼。
那幾年,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準早戀。
她也沒有早戀的心思,學校里的男生不是不好,但哪有一個比得上他。
她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她喜歡的人是他。
喬斯年倒笑了。
不一會兒,葉佳期的表情又淡漠下來。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葉佳期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高腳杯,“我的心意,你好歹嘗一口。紅酒我也帶不走,不喝的話就浪費了。”
她把杯子遞到他的唇邊。
這姿勢,倒真像是在喂他。
“會喂酒嗎?”喬斯年問。
葉佳期搖頭:“不會。”
“沒喂過程遇之?”
葉佳期酒意醒了幾分:“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
“不必告訴我。”喬斯年淡淡道,“葉佳期,我教你怎么喂男人喝酒。”
“喬爺不愧是生意人,見慣了場面的,這都會。”葉佳期笑,“是不是經常有女人喂你。”
“吃味?”
“就是好奇啊。”葉佳期眼波流轉,“在生意場的某些場合,是不是什么都能見到?比如限制級的……”
“可惜沒有以后了,不然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一次。去過,你就知道什么叫生意場。”
“那是挺可惜的。”葉佳期故意嘆了一口氣。
她雖然有點醉意,但她的手還穩穩地抓著這杯酒,生怕一不小心打碎酒杯。
她只是沒想到晚上會跟喬斯年說這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