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機震動兩下,葉佳期看到,是寧安發了小糖果的照片過來。
一共三張。
葉佳期伸手將照片在喬斯年的眼前晃了晃:“你看看,可愛嗎?”
喬斯年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眉頭稍稍皺了皺,薄唇抿起。
“小孩子不都這樣。”
起碼,乘帆那時候就是這樣。
喬乘帆是不足月生的,看上去比照片上的孩子還小。
“你再仔細看看,可愛嗎?”葉佳期不罷休。
“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葉佳期不甘心,“你看上去很不喜歡小孩。”
“行了,吃晚飯,我等會要出去一趟。”喬斯年道。
“晚上出去?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你先睡。”
“應酬嗎?”葉佳期看向他。
喬斯年拉開椅子,將袖子卷到手肘處:“差不多。”
喬斯年的事,葉佳期一向不會過多過問,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葉佳期知道自己相信他,他也不是那種會亂來的男人。
“怎么了,怕我出去幽會?嗯?”喬斯年瞇起眼睛,看向她,輪廓分明的臉上是硬朗的線條。
“你又沒結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和你不也是幽會嗎?你不肯對我負責,我不就是你圈養的情人,金屋藏嬌呢!”葉佳期拉開椅子,坐在他的身邊。
“我說一句,你非要頂十句,出息了。”
“我要是有出息就好了,我要是但凡有一點點出息,也不會自甘墮落到給人家當情人。”葉佳期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干鍋土豆。
喬斯年知道她就是抱怨兩句,并沒有什么情緒。
他陪她吃飯。
窗外,夜幕早已拉下,喬宅的路燈接二連三亮起。
燈影里,樹枝擺動,地面形成簡單的風景畫。
喬斯年陪葉佳期吃了頓飯,就重新穿上他的黑色長大衣,往車庫走去。
葉佳期一直將他送到門口,嘴上什么都沒說,但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勞斯萊斯上,直到車子遠離,再也看不到影子。
她這才緩緩回家。
喬斯年將車開向天悅酒店。
途中,蕭紫打來電話。
“喬爺,我在容少這兒,見到他了。”
“我馬上就到。”
“嗯。”
喬斯年踩下油門,車子如一只雨燕,行駛在夜色中。
黑暗里,他冷峻的身形上更添了幾分矜貴和冷魅,臉色平靜,目光如鷹隼。
接到線報,韓雨柔被容家少爺容錦承帶走。
容家,喬氏的死對頭之一。
前年為了機場項目跟喬氏爭得頭破血流,最終鎩羽而歸。
容家小霸王容錦承在京城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為人品行惡劣,不學無術,賭博泡吧飆車玩女人,樣樣都來。
二十小幾歲的年紀,什么都不做,只吃喝玩樂。
如今喬氏股份下跌,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橫插一腳,落井下石。
喬斯年的眸子微微瞇起,銳利的眸光看向前方的道路。
車子在寒風中疾馳。
漸漸兒,四周視野明亮,勞斯萊斯步入市中心,直往目的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