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他的女人?他容錦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韓雨柔冷冷看了傭人一眼。
這些傭人,說好聽點叫傭人,說難聽點就是來監視她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監視著,隨時匯報給容錦承。
不然,今天容錦承也不會這么快找到醫院。
傭人愣了一下:“韓小姐,別任性,跟著容少享享福不好嗎?非得要作對?女人乖巧點、懂事點,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這要是惹容少不高興了,把你趕出去,你就高興了?”
傭人替韓雨柔打著傘,語氣十分淡漠。
“我今天就當著你的面罵容錦承,他就是個王八羔子、無恥小人,下地獄閻羅王都不收,他這樣的惡魔,就應該斷子絕孫,別禍害別人了!”韓雨柔眼睛紅了一圈,咬牙切齒。
傭人臉色變了,她聽著都覺得過分,哪里還敢告訴容少。
這韓小姐還真敢罵。
“韓小姐,憑心而論,容少對你可不差,每天早上出門前都交代我們給你做早餐,最好每天不重樣。中午也都提醒我們給你做營養湯,說你太瘦弱。禮物也沒少給你買,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那你再告訴容錦承,我不缺,就算一無所有,我也不要在他身邊受罪。”
“你!”
傭人一時間無話可說,只瞪著韓雨柔。
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多少人求不來的生活,她居然還挑三揀四。
韓雨柔推開傭人,自顧地走進雨水里,她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她只想靜一靜。
雨水再一次淋到身上,她已經渾身濕透,風一吹,很冷很冷。
抱緊手臂,她淡漠地看著眼前朦朧水霧。
被容錦承禁錮在錦園的時候,她以為那是最糟糕的時候。
后來,賽車場上,聽說容錦承要把她送給自己朋友玩,她以為那是最糟糕的時候。
而如今,她走投無路又懷孕了才發現,現在才是最糟糕的時候。
以后還會更糟糕嗎?
她不敢去想。
眼前的雨越來越模糊,雨水順著頭發流下,她的視線也漸漸模糊了……
驀地,眼前一黑,雙腿一軟。
“噗通”一聲,韓雨柔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哎!”傭人嚇壞了,趕緊跑過來,將韓雨柔從地上扶起,“你醒醒,醒醒!”
韓雨柔已經毫無知覺,沒有任何反應。
傭人是真嚇壞了,立馬打電話給了錦園的保鏢。
很快,又來了幾個人,他們一起把韓雨柔送進醫院。
老傭人被弄了一身的雨水和泥土,生氣地撣了撣外套,壓低聲音落落罵道:“真不識好歹,別墅住著,豪車開著,山珍海味吃著,還要怎么樣?每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虧容少忍得下去。要真想死就別淋雨,跳河上吊,來得多快。現在裝出這副可憐樣子,我看根本就是想博取容少同情,年輕女人,手段真厲害。”
老傭人一邊罵著,一邊跟著錦園的人往病房走。
這樣的天氣,很是容易讓人急躁和不愉快。
雨水,密如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