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喬斯年回到病房。
他沒有抽煙,而是站在窗口打了個電話。
回來時他看到葉佳期還呆呆地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傻傻的,也沒換衣服。
“葉佳期,衣服不喜歡?”他不悅地皺眉。
她沒吭聲。
“非要我逼你是不是?我逼你你又要罵我禽獸不如。行,你要是還這樣,我就去你家把小柚子抱過來,讓她看看她媽媽在干什么。”
一句話,果然激得葉佳期抬起頭:“你不要見小柚子!你不準見她!你怎么對我都可以,你不準傷害小柚子!”
“你以為我想見那丫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下樓吃早餐,不然,我現在就開車去你家。”
葉佳期情緒激動起來,她光著腳就跳下床,頭發凌亂,撲到喬斯年的跟前,雙手揪著他的襯衫不放。
“喬斯年,你非要逼我,非要逼我!”她難過地打他、捶他、咬他,“你為什么不消失在我面前,為什么……你為什么還要來芝加哥,你女兒快出生了,你還纏著我干什么……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就當放過我不好嗎?”
“你不想見我,我也懶得見你。”他沒動,任由葉佳期咬他、打他,將他的襯衫揉得皺皺巴巴。
葉佳期眼睛紅了一圈,眼中帶著晶瑩的淚花:“我輸給你了,徹徹底底輸給你了,所以……我會離開金融圈,離開芝加哥,你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是不是?!”
“我有家室,有妻有女有事業,生活安定,還去找你干什么?昨晚上的事,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這種榆木腦袋,就別想跟金融圈的老狐貍斗了。卓遠航是私生子,母親脾氣暴躁,從小在冷眼和辱罵中長大。他的母親,與其說是他的媽媽,不如說是他的指揮棒,他就是那女人用來成就自己的工具。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男人,容易早熟,也比別人有更多的心眼和城府,而你這種白癡,只會浮于表面。”
“喬斯年,你不該拉我,你應該看著我一步步墮落下去。你知道嗎?努力的日子不好受,而如果墮落了,我就再也不用努力了……”她的聲音里有幾分凄涼。
她沒有了捶打他的力氣,只用手指抓著他的襯衫,這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她的呼吸有幾分孱弱,手也沒了力氣。
她甚至不想再開口說話,只聽著喬斯年在譴責……
喬斯年箍住她的腰,這才沒有讓她倒下去。
他將她拖到洗手間來,解開她的病號服,準備給她換上干凈衣服。
“葉佳期,你才二十多歲,你要是敢墮落,我會弄死你。你女兒挺可愛,你要是把她教壞了,那你可真是連我都不如。”
他拿了新衣服來,替她換上。
他親自給她穿上文胸,裙子,仔細地替她扣著衣服紐扣。
布娃娃一樣的葉佳期任由他擺布,她靜默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溫度。
喬斯年拿梳子替她梳好頭發,又用發圈將她的長頭發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