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邏輯倒還清晰。
她淡淡反駁:“徐嵐污蔑你的清白,你找她算賬去咯。”
“污蔑不污蔑的倒沒什么,哪個老板沒點緋聞,關鍵是有傻子信。”蔣驍笑了笑,把信丟她身上,繼續開車。
“那你自己不是承認有女朋友了,不是徐嵐就是別人,也不算污蔑。”
“逗你玩的。”蔣驍越發覺得好笑,“現在的女大學生是不是都像你這樣沒什么智商?”
“你又侮辱人!”
“那天跟你在酒吧跳舞的人是誰。”
溫雪疑惑:“哪天?”
“前幾天。你怕是還不知道你跟男人跳舞的照片早就在同事群里傳開了,有人在酒吧拍到的。”
溫雪想起來:“什么跟什么?那是我哥啊!我親哥哥!”
蔣驍想了想,她好像是有個哥哥。
“算了,反正我已經從你公司離職,他們怎么說都無所謂。”溫雪不在乎,她只要解釋給他聽了就好。
蔣驍沒說話。
之前是他誤會她了么。
他以為她接近他是有所圖。
兩人沉默很久。
他要是不信,溫雪也沒辦法。
她明天就要走了。
車子開到她的小區樓下。
溫雪拿好包,順手把信也準備拿走。
蔣驍停好車,扣住她的手腕,把信奪了過來。
她力氣不及他,眼睜睜看著他把信拿走。
溫雪只好氣呼呼瞪他一眼,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準備離開。
就在她想開門時,蔣驍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目光看著前方高大的樹木和明晃晃的路燈。
“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他開口。
車內是洋洋暖意。
溫雪停下動作。
有啊,其實有很多話想說。
但她有點看不懂蔣驍,可能是她太年輕。
她知道做生意的人多狡詐,她不知道蔣驍也是不是。
他明明已經知道她的心意,卻完全不表態,是想等她再主動?
可她明天就要離開了,他依然沒有什么表態。
溫雪不打算再主動,她也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
蔣驍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喜歡她的意思。
她心里頭賭氣,不高興地玩著車上的安全帶:“你留著信干什么?還我吧。”
“我沒聽說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去的。”
“那你收好了,別被你以后女朋友發現。”
蔣驍低頭拆開信封,把信又拿出來借著燈光看。
溫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要看回家看去好嗎?當著她的面就看是幾個意思?
她不要面子的啊!
“你有多喜歡我?”蔣驍忽然抬起頭,澄澈的雙眸盯著她的眼睛。
車內光線昏暗,四目相對,仿佛燈光都失了顏色。
他的問話很直白。
溫雪氣,他是直男嗎?
見她不回答,他又道:“我不喜歡這種心血來潮的喜歡,這樣的喜歡來得快去的也快,外界誘惑很多,我沒有那個精力再去應付、揣摩一份不確定的感情。”
溫雪腦子轉了幾個彎才明白他的意思。
是了,做生意的人大多狡詐。
不僅狡詐,還理性得沒人性。
“溫雪,你年紀小,你不懂什么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