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他給機會!
當自己是大爺啊……好吧,他確實是大爺。
“你接不接?”許深逼迫他,眼神銳利。
“行了,別催,知道了。”秦賀擦臉,委屈極了,“為了一個女人跟兄弟翻臉,你怎么好意思的?我都不想跟你玩了。”
“你不是喜歡法拉利新出的那款炫彩限量跑車嗎?改天送你就是。”
“老許,啊,不,你就是我爸爸!”
“我沒你這么大的兒子。”
秦賀笑嘻嘻,這買賣劃算。
這車他覬覦好久了,咖位不夠,人家法拉利總部不賣給他。
唉,誰叫他還沒有能繼承老爸的集團和家產,他在許深面前就是個弟弟,哦,不,兒子。
“老許,當你兒子肯定是件開心的事。”
“下輩子吧!”許深睨了他一眼,“下去。”
“……”秦賀佩服許深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光速啊。
但這是許深的地方,他只能聽他的,他就是個工具人,很委屈。
他默默走開。
今天周日,許深也沒太多工作,他點了支煙,打了電話給陸蕾。
“天天在家聽話嗎?”
“阿深啊,你回南城了。”陸蕾正坐在花園里喝茶讀雜志,“天天挺好的,很聽話,他好像更喜歡金谷園哦,你這個爸爸要吃醋了。”
“他現在在干什么?”
“送到他的圍棋老師那上課了。”
花園里清新幽靜沒有噪音,綠藤在微風中蕩漾,紫藤架上掛了一只鳥籠,一只黃鸝鳥被鎖在籠子里養著,腳上扣的是金光閃閃的鏈子。
吃了食物,黃鸝鳥就在籠子里唱歌,歌聲美妙悅耳。
桌上有水果,雜志,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陸蕾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目光安寧。
“我知道了。”許深準備掛電話。
陸蕾嘆氣:“你就沒有要問我的?你也不問問我最近身體怎么樣。”
“沒事的話可以多出去走走,別總悶在金谷園。”
“出去走走又能怎么樣呢……算了,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們雖然是母子,但終歸有年齡代溝。”
許深不語。
但,他也沒掛電話。
聽到那頭有黃鸝在叫,半晌后,他才道:“抑郁癥好點沒有?按時吃藥了嗎?”
“前兩天去找莫醫生了,他說我有加重跡象。”
“實在不行把莫醫生請到家里來坐診。”
“不用那么大費周章,無所謂。”陸蕾的聲音里都是一副厭世的語氣,無精打采,眼神無光,“我也不怎么在乎我自己了,我只想你和天天好好的,至于你爸,他要是愿意回來看我就回來,不愿意,我也沒辦法。”
“他會回來。”
“阿深……你和雁靈打算什么時候領證結婚?”
許深眉頭緊皺,臉色沉下:“我沒打算跟她結婚。”
“那你跟人家交往又不結婚,那就是玩玩咯?”
“交女朋友不是很正常一件事。”
“我知道我勸不動你……隨便吧。”陸蕾也不勸了,語氣寡淡,“你和你爸一個脾氣,沒關系,你們不用在乎我,我都年過半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