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井銳找過來,“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
“井銳哥……”她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明明把事業看得比什么都重,當初為了他的JY不惜跟我爭吵,如今又何苦將JY拱手讓我,他是不是有病啊。”
“太聰明的男人屬實是有點毛病,不用懷疑。”井銳說話也毫不客氣,就算紀長慕在這里,他也這樣說。
“呵呵,我從來就沒有懂過他,他學不會跟我交心,也從來不懂得跟我商量,哪怕是結婚后他都在把我當外人、當小孩子,既然這樣,他何苦又招惹我。”
“大小姐,他雖然多多少少有點毛病,但有些事我還是想告訴你,關于喬氏集團的一些真相。”
井銳始終覺得,大小姐原諒不原諒紀長慕是一回事,知不知道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喬沐元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井銳,紅唇抿起,眼底是迷茫的光澤。
她不懂。
井銳在說什么?什么真相?
“大小姐,喬氏集團自從去年開始就出現了嚴重的內憂外患,大少爺去偏遠地區做調研考察,一來是為了沉淀性子磨礪性格,二來,也是為了等待背后的犯罪集團上鉤,也就是獵豹那群人。”
聽到喬乘帆的消息,喬沐元沉下心,一雙手抓住沙發椅的扶手,一動不動,屏息凝神。
“大少爺并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些事,一個人背負了巨大的艱辛,付出很多。但最終……”井銳說到這兒不再繼續,跳過這些事,“大少爺走后,喬爺離京,那群犯罪勢力愈發張狂,幾乎明目張膽,但他們仍舊有所忌憚,忌憚的不是別人,正是紀長慕。從去年開始,他們就對JY設計了不少陷阱,目的很簡單,拖住紀長慕,讓他無心去管喬氏集團。”
喬沐元驚訝地聽著。
隨即,井銳將他知道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井銳語調平緩,嗓音輕柔,但每次說到喬乘帆的時候,仍舊帶有十足的沉痛。
喬沐元酒喝了不少,頭昏腦漲,但仍舊聽完了井銳的話。
一時間,她難以消化。
原本不想再聽跟紀長慕有關的一切,可現在,井銳從頭到尾說給了她聽。
井銳言簡意賅說完這些,他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紀長慕的處境,著實兩難,他最后能在短時間內保住喬氏和JY并且將獵豹一伙人一網打盡,也算是盡力了,對得起喬家。不過,他唯一對不起的人是大小姐。”
“我和他打交道不多,但從僅有的次數來看,最適合他的是孤獨終老這條路,他那種人,娶誰都是糟蹋人家姑娘。”
“井銳哥,我哥哥是被人害的是不是?”喬沐元執著的卻是這個問題,她急迫地想問井銳。
“現場車禍勘察不出結論,但從一系列事件來看,大概是獵豹那伙人動的手腳。”井銳道,“那伙人即將被一網打盡,大少爺也能瞑目了,到時候警方會給出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