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靈,天下萬物開了若是僥幸開了靈智,自然也修煉得!
貓自然也不例外!
“修煉的貓每過二十年就會多長出一條尾巴,等長到了第九條尾巴的時候,就算功德圓滿。可是第九條尾巴卻很難得到,當貓修煉到第八條尾巴時,會得到一個提示,就是幫助一個人視線一個愿望,心愿完成后,它就會長出第九條尾巴,但從前的尾巴會脫落一條,依舊是八尾。”
庭院中,楚泱躺靠在秋千椅上,秋千椅搖搖晃晃的,耳邊聽著裴衍說著民間的傳說故事。
她家師弟真的很完美,不只長得好看,連聲音都好聽!
“就是個死循環,不斷的長出,又不斷的脫落,永遠都修煉不出來第九條尾巴,一輩子也只能是八尾貓,無德圓滿。時間久了,這只貓心中得有多大的怨氣啊,也是可憐。”
裴衍說到這里合上書,笑望著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的楚泱,他知道她并沒有睡著。
果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楚泱就睜開了眼睛,盤腿坐了起來。
“這是個民間傳說的故事,師姐聽說過嗎?”
楚泱點點頭:“我喜歡看故事,也喜歡聽故事,自然聽說過。”
裴衍垂眸摩擦著紙質的封面,撫平上面淺淺的折痕,笑道:“這個世上真的有八尾貓妖嗎?”
楚泱:“它是九尾貓妖。”
“可是,她的第九條尾巴一直都沒有長出來,永遠都只有八條尾巴。”裴衍難得沒有順著楚泱的話,“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只八尾貓妖出現在師姐的面前,師姐會許下什么愿望?”
楚泱歪了下頭:“愿望?”
裴衍點頭:“是啊,既然是幫人實現愿望,自然會幫助實現的。”
楚泱想了想,輕輕說道:“那就讓它功德圓滿,長出第九條尾巴來,脫離這絕望的循環。”
裴衍的手一頓,抬起頭望著楚泱,聲音微沉:“師姐說的是真的?要知道,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實現任何愿望,師姐不心動嗎?”
“因為我很厲害呀!”楚泱自信的揚了揚下顎,“投機取巧走捷徑還是算了,腳踏實地點自己去努力,每一步我都走的穩扎穩打,我相信我能靠自己實現我的任何愿望,不需要借助外力。即使到最后可能沒有實現,但那個過程中所得到的,是別人無法體會。”
“我也不知道這個世上到底還有沒有九尾貓妖了,或許在不斷的死循環中,或許已經被怨恨不甘所吞噬,也許遇到了好心的人,讓它們長出了第九條尾巴也說不定。”
裴衍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他伸手親昵的拂過她的眉梢,微微一笑說道:“師姐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想嗎?也許對那些九尾貓妖來說,壽命盡頭才是一種解脫。”
楚泱望著裴衍,她總覺得說這句話時候,他的表情很奇怪,他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掙扎的想要要跳出來一般,卻又被他輕飄飄的壓制了下去。
楚泱看的出神,忍不住將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
她總感覺他的眼睛太深邃,看的時間久了,會忍不住沉淪迷失自己。
“或許吧,世間萬物各有各的緣法!”楚泱將師父曾經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自己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問心無愧?
人性貪婪,他也不例外!
被擋住眼睛,楚泱看不到此時此刻,裴衍那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似是掀起了巨浪,波濤洶涌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翻滾著。
稍息,又急速退去,在她手放下來的那一瞬,又恢復了溫潤含笑,所有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在楚泱還沒有看清他的神情時,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師姐呀,你可真的是……”
楚泱靠在裴衍的胸口,眨了眨眼睛,師弟是被她感動到了吧!
唔,她的師姐形象又一次的高大了起來。
感覺很不錯!
柳詩穎和徐廷文并沒有離開白家的別墅,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尤其他們看到的那只黑貓。
勉強壓制住了白程慧身上東西,兩人來到樓下的客廳。
白成剛和趙莉倒是想要離開,可是又實在不放心兩個外人在場,要是傳出去了什么,他們以后還要不要做人。
“你覺得這件事情和楚泱沒關?”徐廷文見柳詩穎若有所思,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柳詩穎淡淡的抬眸:“難道你真覺得是她做的?”
徐廷文一時語塞。
柳詩穎冷笑一聲,語帶譏誚:“你不會和你師父一樣,打心里面覺得楚泱以后會做出什么危害玄門和國家的事情吧?”
“師父,師父他也是為了我們好。”徐廷文有些氣弱的幫自家師父說話。
柳詩穎冷冷道:“沒有人懷疑過趙老的心,他為了玄門,為了國家,這么大的年紀還在操勞,誰也不會質疑他的心。但是,因為自己的猜測就斷然蓋章,將一個人定死了,這種做法很蠢,我無法認同。”
“師父他只是怕……”
“怕什么?技不如人就不要想那么多。楚泱做了什么,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了解,就不要去下結論。她以后是善是惡,總會知道的。”
柳詩穎這番話明顯是幫著楚泱,徐廷文詫異的望著她。在他們的認知中,柳詩穎天賦極高,眼里除了沈辰哥能讓她低一頭之外,少有會將別人放在眼里。
這也沒辦法,在同齡人中,柳詩穎的天賦比沈辰低一些,勢力也好,無論家世樣貌能力,樣樣都比同齡人來的強,她就算傲也能傲的起來,誰能說什么?
之前還聽她對楚泱恨得牙癢癢,提起她臉色就很難看。
誰知道今天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你不是討厭她嗎?為什么幫著她?”徐廷文幽幽的問道。
柳詩穎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她挺直后背,冷冷說道:“你胡說什么?我就事實說話,我,我當然討厭她了,我一直都很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