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是早晚,我不喜歡早晚這兩個字!是早呢,還是晚呢?憑什么他們害了人卻還能在人世間享受著,而那些被他們害了的人,卻只能帶著不甘怨恨,最后不得不搭上自己去報仇。這不公平,即使他們后來有了懲罰,做的惡事都無法再隱藏,可是都過去多久了?他們享受了本不該他們享受的一切,這對那些受害的人不公平!”
楚泱突然輕輕一笑,并沒有回應柳詩穎的這番話,而是反問道:“真奇怪,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當時你還義正言辭的指責我呢!”
柳詩穎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只是覺得這種善惡分明沒有什么不好,比起之前端著架子,這樣挺好呀!”
無形中,柳詩穎的處事作風也被楚泱影響了。
她自己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
現在回想之前,柳詩穎都感到牙疼,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究竟哪里來的勇氣和底氣,得虧楚泱不認識更早之前她追著沈辰的樣子,不然她現在真的抬不起頭來了。
“你這么說,我突然有些好奇,要是有人手賤……嗯,這么說吧,因為恐懼害怕,怕這東西留在身上,也怕被人瞧見了……如果悄悄將它挖出來割下來,會怎忙樣?”柳詩穎打了個方向盤轉過一道十字路口。
楚泱道:“那是怨靈的怨氣所產生的,其中恨意煞氣死氣,人力怎忙可能輕易就能祛除掉?割下來……那挺有勇氣的,割多少長多少,只會更痛苦。”
罪孽深重的人,是沒有資格得到寬恕的!
柳詩穎道:“哦,這也是知道的情況下,我說的是不知道,沒辦法,只能想到一個最簡單又最見效的法子!現在的醫學很發達,一些皮肉傷,處理起來,總比那可怕的人面瘡要容易多了。”
楚泱淡淡說道:“一旦動了刀子,就不是那么收場了,牽扯到怨靈鬼怪,必然也牽扯到因果,哪里會那么容易?”
柳詩穎挑挑眉,玩味的一笑,她倒是挺期待有人能干出這么個蠢事,她也好親眼的看看。
“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被封閉在書房中,這個時候不得夸獎一下書房的隔音效果,樓下的傭人一點也沒有聽到。
書房中,王惠被那黑烏烏的血濺了滿臉,她整個人仿佛血人一般,握著刀的手更是有鮮血在不斷的往下淌。
王惠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在地上打滾慘叫的詹坤。
這是她的丈夫,她這一生的痛苦來源。
原來,他其實也是怕疼怕死的!
地上幾大塊的血肉,濃濃的血腥味在書房中蔓延。
“疼……”詹坤虛弱的低呼一聲,“你他媽是死人嗎?看不到我現在傷的很嚴重嗎?站在那里像個木頭似的……”
“我,我去叫醫生,不,我去叫救護車……”
哐當一聲刀落在地上,王惠張皇失措,眼睛驚慌的在書房中掃了一圈,最后撲到書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座機,就要撥打120。
詹坤猛地抬起頭:“蠢貨,叫了醫生和救護車,這里你要怎么解釋?你是不是要告訴他們我身上發生了什么?臭婊子,你是不是見不到我好,故意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