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看看楚泱他們,你惦記著的人壓根不在意你究竟怎么樣啊。”
巫紅媚故意戳沈辰的傷口,惡劣的說道:“承認吧沈辰,癩蛤蟆是吃不上天鵝肉的!”
“滾!”
“又生氣了?你整天躲在后面像陰溝里面的老鼠,只能從細縫中看著外面,有必要這么生氣嗎?有意義嗎?”巫紅媚笑的譏諷道。
“你說夠了嗎?”
“怎么夠?我只是想要敲醒你,讓你認清楚現實,讓你知道你和楚泱之間的差距,別在后面舔著臉的窺伺著,真的太丑了,也太沒用了。”
巫紅媚可沒有那么好心的幫助沈辰,她只是覺得沈辰現在還有點用,她和沈辰現在是綁著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旦沈辰出了事,最后只會牽連到她。
她可以不管沈辰的死活,卻不得不考慮自己!
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她不介意多說幾句話提醒一下。
“閉嘴!”沈辰冷冷的說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我說沈大師啊,長點腦子吧,的確可以沒關系的,但前提是別牽連我的身上,否則……我會忍不住弄死你,比起被你牽連導致的后果,殺了你顯然對我更有益處!”
沈辰能感覺到巫紅媚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水幕中的畫面已經消失,他冷冷的望著她。
“殺了我?”沈辰低啞的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他嗤笑的望著巫紅媚說道:“憑你?差點死在自己親侄女的手中,最后靠著我才將你救了下來,你拿什么來殺我?”
這兩個人雖然說是合作的盟友關系,實際上是誰也看不慣誰,誰也看不上誰。
相互利用而已!
“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殺掉你!”巫紅媚彈了下涂抹鮮紅的指甲油的手指,似笑非笑的說道。
明明在說楚泱的事情,結果每次說著說著,這兩人就自己掐起來了。
巫紅媚在沈辰陰冷的視線下,最終像是妥協一般的嘆了口氣,攤攤手說道:“好啦,不用這么這么看著我,年級上來說,我可比你大了不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不過沈辰,你得稍稍改變一下了,別每次說起楚泱,就和捅了馬蜂窩似的,我們怎么說也是同伴,我也是希望你好的,相信我。”
沈辰對此不置一詞,他自然不可能相信巫紅媚,就像他也知道巫紅媚絕對不會將信任交付給他一樣。
“說起楚泱,聽說她收了個徒弟,年輕力壯,也不知道究竟背地里面在打什么主意呢?”舔了舔紅唇,巫紅媚曖昧不清的低喃道。
“徒弟?”沈辰忽略了巫紅媚后面的話,“或許他的身上有什么獨特的地方,讓楚泱對他另眼相看。”
“的確很有可能,那你覺得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呢?”巫紅媚問道,“或者,我們親自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呢?”
巫紅媚心里面打的小九九,沈辰不用去刻意的猜也知道!
“你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沈辰冷冷的問道。
“你說那個小鬼……”巫紅媚蹙眉:“誘餌倒是撒下了,到現在卻沒有收獲,我正納悶呢!”
“也許會讓你失望。”
“不可能!”巫紅媚驟然變臉,冷冷的反駁道:“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宋君梅的身上可沒有一點身為母親的責任,在自己和那不討喜的兒子身上,她會怎么做,太簡單明了了。”
“不是她,如果她是那個作惡的蠢貨,你的打算或許會成真,可真正需要的是那只小鬼,他似乎并不太聽你的話,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最后結果只能是失望了……”
“你在嘲諷我嗎?”巫紅媚危險的問道:“我從來不喜歡那種不確定性,既然小孩不聽話,作為大人就應該教教他們怎么聽話才能討好大人的歡心。”
不確定的因素就像巫靈,當初她覺得巫靈不成氣候,隨便拿捏戲弄,當做平常逗樂的東西。
可誰能知道,那個讓她壓根提不起興趣,好幾次差點殺掉的小可憐,有一天會差點殺了她呢?
自從那天開始,巫紅媚就知道,面對這樣的不確定,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從一開始就扼殺了。
只有這樣,才能杜絕了他們成長的可能!
要是早知道楚泱的存在這么麻煩,當年她也應該趁著楚泱沒成長起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只可惜當初她不認識楚泱,也不知道她在未來會屢次三番栽在楚泱的手中。
“說起來,我們的目的在某些方面是比較一致的!”巫紅媚道:“你想要得到楚泱的人,而我則是和楚泱有恩怨,我們合作一場,你幫我報仇了,我也將楚泱給你,多好?所以在那一天,那個目的達到之前,我們可以作為彼此最信任的盟友。畢竟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容納我們兩人的存在了,我們只有對方了。要是我們都沒有辦法相互信任,那就真的孤身一人,可憐孤獨無依無靠了。”
巫紅媚說的很動聽,也似乎情真意切,仿佛考慮的很久,所有的言論都發自內心,希望得到沈辰的認可,希望沈辰能將信任給她。
但是沈辰卻只是面無表情,臉上眼底浮現嘲弄諷刺之色,壓根不信她的話!
巫紅媚卻并不受打擊,或者說,壓根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勾起唇,所以說,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到?
沈辰不信她在她的意料之中。
就如同她壓根也不相信沈辰一樣,別看她漂亮話說了那么多,她滿嘴跑火車,謊言說多了,有時候她自己都被騙了,真的不怪她,習慣了而已!
巫紅媚想到那個小鬼,她在沈辰面前這么丟臉,都是因為那只小鬼。
既然自己下不定決心,她就去幫他一把吧!
她有預感,她應該很快能見到楚泱了。
宋君梅這幾天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讓身邊離開人,生怕小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她真的怕極了,哪怕小瑯什么也沒做,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卻突然出現在面前,那種可怕恐懼,日日的燒灼著她,她真的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