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峰此時才知道圣巫婆婆竟然是二長老。
大長老一抬手,揚天喊了一聲:“天神庇佑我圣巫族長盛不衰。”
眾人也跟著喊“長盛不衰”。
喊了三遍之后,大長老將手里的鳳頭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頓。
眾人頓時安靜的站立著。
“血祭節,開始!”大長老再次喊了一聲。
然后就有四個女人背著腰鼓跳上了臺子敲了起來,很快,四個少女也踏著鼓點跳上了臺子開始跳舞了。
圍觀的人們也開始圍著臺子載歌載舞了起來。
“咱們也跳舞。”綠拂握住了楊如峰的手,拽著他一起跳,嘴里還唱著當地土語的歌謠。
楊如峰實在不會跳,只能跟著左邊走兩步然后轉過身來朝著右邊再走兩步。
過了好一會,又有一個干瘦的女人走了過來,頭上插滿了羽毛,臉上也被畫的五彩斑斕,手里拿著一串鈴鐺,叮鈴鈴的搖晃著走上了祭臺,在兩根華表柱之間來回的蹦跶著,嘴里還振振有詞的。
終于,這干瘦的女人忽然揚天大吼了一聲。
鼓聲歌聲舞蹈瞬間停止了。
楊如峰看了一眼綠拂。
“那是我們的天師,現在就要開始了呢。”綠拂笑了一下,“不過,每天只能測試三個人呢,還不知道今年有多少人要測試呢。”
“我知道,今年有九個人測試,所以,需要三天時間呢。”綠荷急忙湊了過來,“我是最后一天,你應該是在明天。”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偷聽到的。”綠荷吐吐舌頭,然后又壓低了聲音,“我還聽說,這次要送三個圣巫女過去呢。”
“啊?”
“你別啊了,肯定只有一個合格的,但是那邊想多要幾個,怕一個人的血不夠用,其他的就算差點也能湊合。”
“可惡。”綠拂撇嘴。
“綠拂,如果這次我們能一起出去就好了,就像你說的,能出去看看,總比一輩子憋屈在這里好。”綠荷嘆口氣,“只是可惜,我恐怕不夠資格,最后只能留在這里生孩子了。”
綠拂只能握住了綠荷的手,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沒多會,大長老就宣布了今天參加測試的三個人,其中就有那個綠濃。
而那個干瘦的天師抬手朝著那華表柱拍了一下,然后就看見上面的“承露盤”慢慢的傾斜了起來,里面的露水很快就滴了下來。
的確是滴,因為里面能承接的露水真的不多。
下面接水的是一只玉碗。
滴了大概有一刻鐘,上面再無水滴下來了,這才作罷,大師兩個承露盤里也不過收集了半碗露水而已。
那天師就對著那半碗露水又是蹦又是跳又是自言自語的,折騰了好半天,這才用手在碗上面來回的做了幾個畫圈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
然后就是將半碗露水分到了三只金盤之中,分別放在了石臺上。
需要測試的三個圣巫女被帶了過去,每個人都用銀針刺破了中指,然后遞了三滴血在金盤的露水之中。
神奇的是,沒多會,水中的三滴血就開始動了起來,也開始變色了。
一刻鐘之后,終于停止了反應,其中有兩個人的血液變成了黑色,只有綠濃的血液變化不大,只不過是顏色稍微的暗了一些。
綠濃笑了,她就說她的血液很純正呢,這次有機會去莫臥兒王國,她才不會像以前的那些圣巫女那樣蠢呢,她肯定會讓莫臥兒王離不開她,那就不會舍得將她弄成人干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得個妃子什么的當當呢。
今日的此時結束了,接下來自然就是狂歡了。
綠拂對狂歡沒興趣,反而拉著楊如峰去找了婆婆,想去去看一下藥圃。
圣巫婆婆倒是沒為難也沒追問,只是安排了身邊的一個仆人帶著倆人去了藥圃。
距離不遠,只是卻有人把守,如果沒有人帶著,根本就進不去的。
藥鋪里的確是藥材繁多,而且都是很罕見的極品藥材。
剛一走進去,原本盤在楊如峰腳腕上的小小金卻從睡夢中醒來了,然后嗖的就竄了。
楊如峰倒是沒在意,那是毒蛇,在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會出現危險的。
因為有婆婆的口令,所以,楊如峰真的就得了不少的高等藥材,倒是真的沒算白來。
不過,就在倆人剛離開藥圃沒多遠呢,看守藥圃的人卻驚呼了起來:“不好了,出事兒了……”然后甚至還敲響了警鐘。
楊如峰和綠拂對視了一眼,藥圃里能出什么事兒?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大長老就帶著眾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發生了什么?”
“回大長老,藥鋪里有一大片的藥材不見了。”看守的人急忙回報。
“什么叫不見了?”大長老皺眉。
“就是不見了啊,忽然不見了。”看守的人也郁悶呢。
大長老索性徑直的走了進去,當看見曾經郁郁蔥蔥的藥田此時都變得空空蕩蕩的時候,差點背過氣去:“怎么會這樣?都誰來過?查!”
“回大長老,剛才只有綠拂姑娘和她的未婚夫來過。”
綠拂急忙走了過去:“我們也就在外圍轉了一下,拿了一點血萼草之類的東西而已。”說著還將手里的小籃子遞了過去,“不信你們看啊。”
“的確。”婆婆也點頭,“是我派人帶他們過來的,前后也不過兩刻鐘而已,他們沒有能力在看守人的眼皮底下毀掉那么一大片藥田的。”
綠拂使勁的點頭。
“可是,只有你們倆來過不是嗎?”三長老紅衣笑了一下,“你們沒來之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吧?”
“那可不一定。”楊如峰冷笑了一聲,“說不定在我們進去之后就沒了,我們進去之后才發現而已。”
“什么叫說不定?說不定就是你們干的呢。”。
楊如峰攤手:“我們就站在這里,難不成我們能在瞬間將那么多草藥吃了啊?”說道這里心里不由得一動,腳腕上沒有小小金,如果那一片是毒草,那肯定就是被那家伙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