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游不佞可不知道他被鐘靈拿去當了一把好qiang。
鐘靈得到孟敏學這個回答之后,自是滿意的收起懷表走人了。
其實孟敏學就算不相信此事都不緊要的。
當她把這句暗示和世子有私情的話說出來之后,哪怕此事是空穴來風,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都是不敢賭,不敢去冒這一絲風險的。
畢竟對方已經是從五品的官員了,就算原配去世了留有孩子,但在這個時代來說這并不算拖累項,可以說他就算在京城再娶一個官員的女兒也不難。
所以為了一個一面之緣,哪怕有一點喜歡的姑娘,都根本沒必要冒這種風險。
而對方有了退去之心,這親事自然就成不了。
接下來就是鐘正志那邊了,此次的親事不成之后,如何讓他打消之后尋好女婿的心思。
鐘靈靠在馬車上,單手支撐著頭部,懶懶的想著。
當然,她也可以就用這個辦法,說姐姐跟世子有私情,如此一來,鐘正志自然就不會再找了。
但是用了這個辦法之后,鐘正志必然就要想方設法,怎么讓世子將自己女兒給娶回去或是納回去。
所以這并不算是個好辦法。
待她再想一想。
幾天之后,鐘正志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起來,因為孟敏學那天之后并沒來提親。
本來他以為前兩天是在準備,但是等到了幾天,眼見對方離期就要到了也沒來,鐘正志著急了。
于是他今天再次向對方探口風,誰知這一次對方對著此事裝傻了。
當下鐘正志就明白對方這是無意了。
可鐘正志不明白的是那天都好好的,為什么突然間就不愿了,難道誰說過什么。
于是鐘正志就去查了,這一查,自然就查到自己好兒子頭上來了。
當時鐘正志氣血就直沖腦門。
于是這晚他回到鐘府之后,怒氣沖沖的就去找到了在書房的鐘靈。
“孽障,你那晚跑去到底跟人說了什么?讓人不愿了。”
面對鐘正志的怒意鐘靈半點不意外,畢竟那晚她都沒有故意隱藏自己身份。
鐘靈看著鐘正志淡淡道:“說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覺得一個禮部員外郎就是我姐姐的最好選擇,我認為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鐘正志聽到這話更氣了。
他怒不可揭道:“更好的?你說得到是輕巧?你找個更好的給我看看啊。”
鐘靈看著鐘正志不慌不忙的道:“你不覺得等到我中狀元,金殿揚名之后,我兩個姐姐身價更高一些嗎?就像曾經的游夫人一樣,一下高嫁進了侯府。”
鐘正志當下就想嗤之以鼻。
鐘靈卻是提醒他道:“年初我們打的賭,我可是早就贏了,不要說我做不到這種話。”
鐘正志頭腦一下就冷靜了下來。
是了,這個兒子已經不同了,先是中了秀才魁首,又在文會宴上打出了名聲。
以后真要是中狀元,似乎也沒有不可能。
可是等他中狀元,那大女兒都多大了
鐘靈看穿鐘正志所思,又道:“只需要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若是我辦不到,姐姐的婚事隨你許配,如此你該安心了吧。”
鐘正志盯著鐘靈道:“你說的三年?”
鐘靈:“對,我說的三年。”
“好,我就給你三年的時間。”
鐘正志想反正這次的婚事也被破壞了,那么再等三年也未嘗不可,那時大女兒也才二十歲,也不算太晚。
最重要的是,的確承如鐘書毓所說,他要真拿了狀元,他的姐姐自然身價高些。
如此說來現在嫁了的確可惜了。
就這樣,鐘靈依靠著三年狀元之約,輕松的搞定了鐘正志。
因為她回來后想過了,對鐘正志這種最看中利益的小人,只要能讓他看到利益就可了。
哪怕是先畫個餅,鐘正志也會上鉤的。
送走鐘正志之后,鐘靈將今天所抄錄的筆記整理一番,就例行進行晚上的沐浴了。
木浴桶里倒滿了冰涼的井水,正是解夏日涼的好東西,雖然比不上現代空調,但暫時也沒有辦法了,鐘靈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制造出小型發電機和風扇了。
后頸枕著桶沿,閉目養神享受著這清涼的鐘靈不知道。
此時有一個人忽然來造訪了,而且來人也沒有走正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直接走院墻來找她的游不佞。
這一次他也照行上次之事,圖方便,于是就繞過蹲守在小院門口的方大寶,直接進了鐘靈的小院。“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