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走出不多遠,正好碰到了從另一棟樓走出來的魏陽朔,兩人便一起同行交談起來。
當然并沒有聊考題,只是隨便閑聊了幾句。
走出這邊的書院門口,鐘書毓就在外邊處的廣場上看到王飛宇幾人。
眼見這幾個人,鐘書毓眼睛微微一瞇。
她看過去的時侯,王飛宇也注意到了走出來的鐘書毓。
四目相對,王飛宇的嘴角譏誚的翹了起來,眼中滿滿都是對鐘書毓不屑的挑釁。
面對這樣的目光。
沒有仇視和憤恨,鐘書毓平平淡淡的就移開了目光,仿若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鐘書毓這個清冷高傲,視他為無物的表現,當下就令王飛宇不爽了。
他眼神一示意,立時他的狗腿子們就走上來攔住了鐘書毓的去路。
為首的姜智勇盯著鐘書毓開口道:“鐘魁元,今天考的怎么樣啊,你的話,是必定能中舉吧。”
姜智勇的音量說得很大,一下就將不少學生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鐘書毓面對此攔擊,沒有絲毫驚慌。
她聲音淡淡卻又清越的響在周遭學生人的耳中。
“姜公子與其關心我中不中舉,不如關心一下你和你的同伴能不能中,據聞你們這都已經是第二年,第三年考舉人了。”
“我若是兩年不中啊,都該羞愧見人了,哪還來的臉到處攀問別人中不中。”
鐘書毓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目光淡淡的掠過后面的王飛宇。
因為王飛宇此人也是第二年考舉人了。
鐘書毓這傲然又輕蔑的眼神,還有他口中所說的話,令王飛宇的臉色當下暗沉了下來。
站在鐘書毓面前的姜智勇同樣如此,他用著一種要吃人的目光瞪著眼前這小子,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字。
“你……”
憶及身邊有這么學生看著,他壓低聲音逼出后面幾個字:“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當眾把這個挑明說出來。
鐘書毓面無表情,淡淡的道:“不要試圖恐嚇我,不然膽小的我會報官。”
“還有請讓開,再不讓開我同樣會叫來官兵說你們鬧事考場。”
面對此言,姜智勇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一雙眼完全兇狠的瞪著鐘書毓。
然而這樣的兇光又豈會嚇到鐘書毓。
鐘書毓連游不佞的都不怕,又豈會怕這個人的,她再一次重復道:“我說最后一次,讓開。”
姜智勇不想讓,可是掃了一眼就在那邊不遠處站著的官兵,又看一眼基本默認的王飛宇,他只能憋屈的讓開了。
鐘書毓嘴角一勾,輕輕哼笑了一下。
“真是廢物。”
一句輕飄飄的聲音,再次讓姜智勇暴跳如雷,差點跳起來揍人。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官兵他還真不敢打人。
因為會被取消考試資格的。
尤其他們身為官二代,當眾鬧了事,更是會影響到父親。
畢竟這幾天學政大人等京官都在,由不得他們囂張。
但姜智勇哪能忍這口氣,他當下轉過身就沖著鐘書毓的背影道:“你才是廢物,當初不過作弊考來的魁元,你當你真有才學啊,我敢斷言,你這次必不能中。”
鐘書毓聽到這話,也不解釋什么,回首看去,眉峰微微一挑,只說了一句。
“我若中了你當如何?”“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