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回鄉祭祖,是因為中了進士那便是一件宗耀祖光耀門楣的大喜事,自然要祭祖告訴祖宗。
但對于鐘書毓來,她打心底就沒有覺得自己跟鐘家人是同族人。
除了那個困難中向張瑩華伸過援手的五叔鐘正勇,無論是鐘正志,鐘老太太,鐘正老太爺,還有宗族的其他長輩,她都是當陌路人看待。
所以,她哪里會為了光耀鐘家的門楣,千里迢迢的回鄉祭祖。
雖然她以狀元郎的身份返鄉,可以炫耀打臉一波。
比如曾經欺負過原身的族中少年。
比如曾經看不起原身那些人。
再比如鐘正志的兩個姨娘等……
這一次,這些曾經瞧不起,看不起她鐘書毓的所有人都將謙卑的笑迎她了。
這無疑等同一巴掌響亮的扇在他們臉上。
可是沒有必要。
鐘書毓努力往上走,可不是專門為了打這些饒臉。
他們算是什么東西?
她自己想要登頂才是她的動機。
打臉只是順帶的。
而且打臉也并不需要人回去,便是不回去,消息傳回去一樣能打臉的。
總而言之,這些人就如蝦米,根本沒有資格讓鐘書毓多費心思在他們身上。
接下來的日子。
鐘書毓雖然不回鄉祭祖,但也沒有閑著歇著,除了一些必要的宴會走動,鐘書毓為了半個月后去翰林院發明院上任,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如調查記錄各部詳細信息等。
如整理她進發明院的詳細計劃。
可以每仍都是忙碌的。
而在鐘書毓的忙碌鄭
京城里面,她在恩榮宴上那首詩徹底在百姓之間口口傳開了。
徹底傳開之后,這首詩在男人和女人間都是褒貶不一。
贊美的很多,但抨擊鐘書毓的聲音也不少。
男人方面,抨擊的重點就是鐘書毓大逆不道,作為子女居然評價起了父母親,還有鼓吹女子勿做依人藤自立起來,怎么?還想鼓吹女人造反翻不成?
這對一向享受性別帶來好處的他們,是絕不能容忍接受的。
女人方面,一些女人嫉妒張瑩華有這么一個好兒子,當了狀元郎,還作詩給自己的母親贊頌她,那拈酸嘲諷的語氣是少不聊。
另一些完全被男人洗腦的女人,則是覺得這詩簡直大逆不道。
女子本就該三從四德當家做到好賢妻,不被夫君喜歡不找自己的原因,居然還怨恨什么夫君,什么女人啊,還有胸有凌云意,女子也傲世,更是狗屁不通。
當然相比這些言論,更多有著類似遭遇,覺得日子過得昏暗地,過得已經麻木不堪的女性。
她們聽著這詩,先是飽含眼淚一直流著淚,接著仿佛透過這詩看到了一絲光明,畢竟詩中張氏女也重生一次,那么她們是不是也能重生一次
這樣一想,她們疲憊的身軀里面似乎充滿了力量!
赫然是被這詩激勵鼓舞了。
尤其是一些花樣年華的少女,她們每次念著胸有凌云意,女子也傲世這句話,胸中就是一陣激動。
可以,這首詩率先在許多女人心中埋下一顆種子,一顆女人自強也可以傲世的種子。
而等到數年以后,鐘書毓女性的身份曝光,并宣布女子也能上學之后,這些早種下的種子,就徹底發芽變成了參的大樹。
于是之后那幾十年出現了相當多的杰出女性人物。
以至于數百年后,歷史學家研究這段歷史,都認為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鐘書毓,這個以女性之身掌握朝政大權,一手推動整個時代進化百年的偉大首輔。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