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的胸膛抵在鐘書毓的手掌心上,一步步逼著她往那邊后退。
同時,他注視著鐘書毓清冷的容顏,吐出兩個字。
“騙子!”
鐘書毓瞳孔一縮。
他接著又道:“你這個小騙子!”
“如果你真的只能將我視為友人,真的絕不可能喜歡同性,那天在車內,你分明已經醒來,為什么不推開我?為什么不罵我?”
聞言,鐘書毓呼吸再次一窒。
原來他知道她知道了?
裴昱行嘴角一扯,盯著她道:“你不要說你那天沒有醒來,如果你沒有醒來,何以從那天起,你就開始躲著我,疏遠我?”
“或許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你只是忙,可是當連去接你都拒絕了,回想你那些天的冷淡,你當我還反應不過來嗎?”
“你那天在我親你的時侯分明就醒來了!”
正因為明白過來鐘書毓已經知曉了他的感情。
所以裴昱行知道他想要細水長流的計劃泡湯了。
于是,他這幾天花了點時間準備出了今晚的告白計劃。
對他而言,既然鐘書毓已經知道了,就不必再隱隱藏藏,那他就把這份感情光明正大的告訴鐘書毓,然后光明正大的追求他!!
鐘書毓對著裴昱行的視線,抿了抿唇,清若琉璃的眼眸沉靜的看著他道:“對,我那時是醒來了,所以我這些天不是在躲著你,疏遠你嗎?從這里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態度?”
說著這句話時,鐘書毓已經退到了這邊的石壁上,背靠在石壁上再也退路了。
裴昱行的手臂撐到石壁上,將鐘書毓困在這方小天地里。
他低頭看著她,眸深如海的道:“我更想知道,你那時既然是醒著的,你是怎么想的?”
“很厭惡我那樣對你嗎?”
鐘書毓喉嚨再次一滾動。
她注視著他半邊隱于黑暗里的臉孔道:“對,很厭惡……”
惡字剛出口。
裴昱行抵著她,低頭就親了上去。
于是還未說完的話,消失在唇間。
這一次的吻不同于上一次那個輕輕的偷吻,宛如打仗時的攻城掠地。
呼吸頓時亂了節拍。
鐘書毓伸手想將他推開。
可是手剛出立時被他抓住了。
此時的他是那樣強硬又不容拒絕,輾轉傾軋,堵得她完全透不過氣。
鐘書毓的氣息完全亂了,一慣清醒冷靜的大腦此時也有些昏眩,不在狀態中了。
數秒之后。
裴昱行抬起頭,目光炙熱如火的注視著臉有些紅,氣未平的鐘書毓道:“現在厭惡嗎?”
厭惡?
當然是不厭惡的。
甚至,她還差點沉淪其中了。
當然這一點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鐘書毓咬了一下唇,惱怒的瞪著裴昱行道:“裴昱行,你不要仗著你如今是皇子,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強迫了,你這樣強迫我,只會讓我們的關系徹底決裂。”
裴昱行看著她氣怒的樣子,狹長的眼眸帶著灼人的亮光道:“你看,你氣怒的是我的強迫,而不是厭惡,所以承認吧,你其實沒有這么厭惡這一切!你是可以接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