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對于鐘書毓的這提問自是求之不得。
他回:“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別說一個,便是無數個問題,我都會坦白的告訴你。”
鐘書毓轉頭看向京城那邊的方向。
此時,萬家燈火中那一行‘愿以萬里江山為聘,共你一場河清海晏!’并未完全消散下去,模糊的依稀能看到那幾個字眼。
鐘書毓看著那亮著的燈火,緩聲道:“殿下你說你喜歡我這么一個男人,我想知道,那么殿下你對男人的身體會有沖動嗎?”
鐘書毓說完目光犀利的落回裴昱行的臉上,定定的看著他。
裴昱行沒有想到鐘書毓要問的居然是這個,還問得這么直白。
他眼睛微微一睜。
鐘書毓沒待他回,補充又道:“我希望殿下能坦誠的回答這一點,因為我想殿下你一定有見過其他男人完全赤身的身體吧!”
裴昱行眸色又是一動,其他男人的身體
一想到這個問題。
裴昱行瞬間就想到了那次小倌館不太愉快的經歷,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又瞥了鐘書毓一眼。
他專門去看過小倌身體這種事情,鐘書毓不會生氣吧!
雖然他只是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斷袖了。
但是仍然是去看過的。
裴昱行的這個心虛動作看在鐘書毓的眼里,瞬間就讓鐘書毓的眸色沉了下來。
但她并無氣怒的拂袖而去。
因為這到底只是她單方面的猜測。
她并不想單方面的搞出什么誤會。
因為在她看來,有嘴可以問清楚,但卻偏偏不說清楚而產生的誤會是最為愚蠢的,現代時偶爾看到班上的女同學因為書中劇里的誤會跟著哭得淅瀝嘩啦的,就讓她理解不能。
那不是一張嘴說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嗎?
能因為這誤會虐來虐去,也是絕了。
所以現在鐘書毓半瞇著眼,再次出聲道:“只需要回答一個有或沒有?殿下有這么難回答嗎?”
裴昱行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鐘書毓生氣就生氣吧,總之,他并不想有事瞞他。
于是裴昱行看著鐘書毓道:“我確實有看到其他男人完全赤身的身體。”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因為對你有了遐想,我對自己是否有龍陽之好產生了懷疑,為此我專門去了一次小倌館確認。”
鐘書毓沒有想到他居然為了確認自己是否有龍陽之好,還專門去過小倌館。
她看著他,眉頭微微一蹙。
裴昱行雖然沒有察覺到鐘書毓的怒意,但卻是很有求生本能的趕緊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什么都沒有做。”
“我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僅僅只是看了看對方的身體,確定自己只有嫌棄,沒有任何沖動之后,我就很快離開了。”
裴昱行說到這里,不由得啞然一笑道:“你知道嗎?當時我出來后,還為自己沒有龍陽之好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好沒有玷污和你的友情。”
哈??
鐘書毓盯著他默了一秒,簡直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還玷污!
這個傻子!
不過這個傻子卻也是傻得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