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呦,那沈樹林和徐淑珍還去開啥荒,倆兒子一年就能掙六百塊,那他們就在家躺著吃不就完了,可真是有福都不會享。
全程都在看熱鬧的沈樹生也瞅見沈依依往出掏錢了,那動作,就跟往出掏的是三毛錢差不多,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把本該屬于他們家的那老些錢都給送人了。
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雖然沒出來,但架不住家里有播報員,所以等沈樹生一瘸一拐的走回來,實際老兩口早聽說這事了。
見爹娘知道那院有錢,還跟啥事都沒發生似的,沈樹生急的都快撞墻了。
“爹,娘,這不行啊,這咱們可不能看著小五把錢瞎敗伙,我看你們還是得過去一趟,把錢都要回來,有你們當爺奶的在,三柱四柱的工資,必須得交給你們保管才對。”
沈老爺子看過來的眼神,如看傻子一樣,“今早的事你是忘了吧,我們現在已經承認不是他們的親爺奶了,他們咋可能愿意把錢交給我們保管?你趕緊歇了那些沒用心思,別沒事去他們跟前轉悠,以后咱們兩家能不見面最好少見面。”
要不是現在不同以前,去哪都得有介紹信,不然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帶著一家人偷偷離開山溝村,去一個新的地方,不然他心里總覺得慌慌的,總感覺要出事。
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兒子,這是幾十年養成習慣了,還覺得那院有錢有東西就該都是他的。
少見面?憑啥要少見面?
現在山溝村可都敬著老大那院,他咋說也當了他們那么多年的二叔,就算不是親的,那也比別人強。
沈老太太這邊也心里貓爪的一樣,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把那院的東西往自家拿,還有那老些錢也只能看著,沈老太太也哎呦哎呦直喊心口疼。
“娘,娘,你是不是也舍不得那老些錢是吧?”聽老娘哎呦哎呦的哼哼,沈樹生又興奮起來。
她當然舍不得,沈老太太瞅了一眼老頭子瞪過來的眼神,猛地想起那件事,忙轉過身去,把嘴閉上了,再不敢哼哼了。
今早的事沈樹生雖然沒忘,可一想到小五掏出那么多錢,他就啥都忘了。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腦子里有個啥想法,總覺得還有辦法把老大那院的錢都弄到自己家來。
“有了。”沈樹生猛地一拍腦袋,興奮的叫了起來,“對啊爹,你看老孫家那個冬花不也不是親生的,然后他們要斷親,老孫家就白白得了三百塊,那可是三百塊哩。”
干啥啥不行,整天就知道耍小聰明。
沈老爺子氣的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踹上幾腳,這種時候保命才是最要緊的,他這還緊盯著那院的東西和錢。
“你個蠢貨,人家孫冬花那是自己要斷親,而且這個想法一定是四柱提出來的,不然他們為啥甘愿往出掏錢。”
沈樹生的確夠蠢,沈老爺子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他反而更轉不過彎了。
“既然只要讓他們自己提出來斷親,就能找他們要一大筆錢,那爹,咱們也可以逼著沈樹林提出來和咱們家斷親?你算算,這樣咱們得找他要多少錢合適?孫冬花才十五,就要了三百?沈樹林可是都快五十了,哎呦,爹,咱們家發了。”
接下來躲在西屋的娘幾個就聽見東屋傳來拍的一聲響,然后就見沈樹生慘叫著,一瘸一拐的往出跑,沈老爺子手里拿著鞋在后面追。
沈寶生趴在門上,看的清清楚楚,“媽,媽,我爹臉上好像有個鞋印,那鞋印還是紅色的。”
沈三丫哼了一聲,“那是被咱爺抽的,腫起來了,能不是紅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