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法醫聽后一臉沉痛的點點頭,對沈依依的話依舊沒有一點懷疑,還順著她說道:“也對,我這也是,前幾年從我手里毀掉的書就有好幾箱,唉,沒就沒了吧。”
何止好幾箱,據她了解到的,這十年被那些瘋狂者燒掉毀掉的書籍資料,數不勝數。
老張頭做夢都不會想到,在他如此縝密的設計下,自己還是被請進了公安局。
審問老張頭時,沈依依也參加了,而且還是她自己申請參加的。
和他們猜想的差不多,老張頭上來就懺悔,說自己坐下了糊涂事,和孫春花這么多年,又產生了感情,然后被自家婆娘知道后,老婆子就整日的鬧騰,說著說著,還抹了抹眼淚。
要不是顧祖墨提醒,要不是省里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怕是沈依依都要信了這老頭的話。
老張頭演了一會戲,就開始引導他們,說孫春花極有可能是被他婆娘給氣死的。
要是沒發現那個針眼兒,嗯,被氣死的這個結論到是也算完美。
這次審問高峰親自坐鎮,并在關鍵時刻,拿出了孫春花死亡鑒定結果,還闡述了一下兇手和死者肯定是熟人,否則不可能在死者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致死者于死地,然后還能輕輕松松的離開。
老張頭聽后頓時呆住了,也不裝哭了,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幾個審判人員,半天,才問道:“你們是說,春花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老婆子氣死的?”
裝,使勁裝,冷汗都快如瀑布一樣了,還在那裝。
“張平安,你可還記得山溝村的沈狗子?”
沈依依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把高峰和另一名做記錄的同志造了個一愣,不過一瞧張老頭那雙驚恐的眼睛,似是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倆人都默默的閉上了嘴。
“怎么?你這是已經把沈老頭給忘了?”沈依依又逼問一句。
“不,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提起了沈狗子?”張老頭順勢抹了一把汗,試探著問道。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問我,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沈依依現在是越問越有信心,這個張老頭,殺死孫春花,一定是想隱瞞啥事。
“好,好回答,我是認識沈狗子,當年我們兩家還差點成了兒女親家,不過后來我聽說,他們一家不是都被燒死了嗎?”
不確定自己的事公家掌握多少,張老頭看似很老實的在回答問題,可每一步,都在試探著往前淌著走。
這時顧祖墨的新消息又來了:沈小貓,你可以說一下自己的身份,也適當提一下孫春花是被他滅口的,告訴他,那晚有人親眼瞧見他從孫春花家離開,看他還如何狡辯。
“沈老頭一家是燒死了,可我們一家不是還好好的,張平安,你以為你做下的事,就能瞞天過海?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沈依依,我爸叫沈樹林……”
沈依依這邊只是剛剛報出自己的名字,準確說,是報出她爸的名字,張老頭那邊就開始哆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