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心里只有媳婦,丈夫又這樣,陳默突然就有一種被卓依依搶了男人,又搶了兒子的感覺。
實際卓依依也的確搶了她兒子,而且這件事還關乎她兒子的命,她是不敢耽擱,才把她攆去后面的車。
陳默用力扇了幾下風,因為心里煩躁,感覺依舊很熱,口氣也變得急躁起來,“這悶死了,墨你車里沒空調嗎?”
這要是卓依依在,就會明白,她婆婆長得再怎么年輕,這是也有了更年期反應。
顧祖墨的車里怎么可能沒有空調,不但空調有,還有一個風扇,都是他自己改裝的。
不過這時候國產的車,的確是不能和國外的比,這一點墨爺也承認。
他媽這是在外面享受慣了,顧祖墨抬手又打開車頂上的風扇,這下車里就涼快多了。
轎車內室都不是很寬敞,后座坐著三個人,肯定不會太舒服就是了。
哼,誰讓你們都不愿意去后面的車,實際正應該他這兩個妹妹去后車,然后讓媳婦坐到這輛車里。
顧祖墨這邊正幸災樂禍的想著,就聽他親媽開口問道:“墨,你們是已經登記了?還是只是擺了幾桌酒?”
顧祖墨通過后視鏡瞧了他親媽一眼,不答反問道:“這有什么關系嗎?”
“怎么沒關系,你們若只是擺了幾桌酒,那這件事還好辦一些,不然可就麻煩了。”
兩個姑娘一直盯著車外看,貌似并沒注意到大家在啥。
文念祖一邊要注意妻子的話,一邊還要注意兒子的反應,唉,可這件事不解決,也是個問題。
陳默那邊還在繼續道:“墨,不是爸媽不通情達理,實在是事出有因,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們是給你定了娃娃親的,可是后來……”
陳默到這,可能是回憶起了不好的回憶,頓了一下,接過文念祖遞過去的手絹,擦了擦眼睛,才又道:
“要單純只是娃娃親,那還好,當時我們帶著你離開寨子的時候,為了給對方一個保障,就用你的性命,發了血誓,將來你若是背叛琪雅,就不得好死。”
陳默沒的是,要是當時他們不發毒誓,對方就不會答應護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
那樣不定他們一家三口早都沒命了,他們一家可是欠著人家的救命之恩。
難怪他父母連著來兩封信,阻止他結婚。
不定他們這樣著急回來,就是回來阻止他和媳婦結婚的。
什么娃娃親,什么血誓,顧祖墨對他媽的這些話,只是不屑一鼓撇撇嘴,并很堅決的道:
“我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和依依的感情也很好,至于你們的那個什么娃娃親,我是不會承認的。”
都什么年代了,還娃娃親,虧他們想得出來。
這番話完,顧祖墨轉頭看了一眼他親爹,突然就很想問問他,“您是讀過書的吧?怎么也信這個?”
“不是墨,你媽他們那個民族,真的很神奇,尤其誓言這一塊,很少有不應驗的時候。”文念祖急急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