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阿哥都是屬狐貍的,可不像阿瑪那樣蠢。”蘇青霓道,“琥珀,你今天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
“小姐……”
“你留下要幫我打掩護,別被其他下人發現了。”蘇青霓堵住琥珀的口,“我跟九阿哥接觸的事情,能不讓四阿哥和四福晉發現最好。”
“是。”琥珀乖乖應下了。她明白自己的任務很重要。
吃過早餐,蘇青霓換男子的衣服,又化了妝。今天,她不再像昨天一樣只是簡單化妝,而是在臉上做了不小的調整,化好妝后,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相貌與原本的相貌就只有四五分相像了。這個時候,她便是站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面前,兩個人也認不出她是蘇青霓。
從院子的一角翻墻出了府,蘇青霓一路來到九阿哥府,對門房說道:“在下蘇青,昨日偶遇九阿哥,九阿哥讓在下今日前來府中找他。”
門房被九阿哥的跟班叮囑過,讓其注意有蘇青這么一號人上門就立刻去稟報九阿哥。
門房很熱情地讓蘇青霓進門,給其搬了椅子坐還奉上熱茶,并派了一個小子立刻去里面稟報九阿哥。這態度讓好幾個來九阿哥府上想要討好九阿哥的官員嫉妒不已,暗中猜測蘇青霓是什么身份,竟然讓九阿哥這么重視。他們是不是要交好這個人呢?
“蘇公子,九爺有請。”一個下人走了過來,邀請蘇青霓進府。
蘇青霓點點頭,跟在下人的身后走進去。
穿過花園和抄手游廊,蘇青霓被帶進一個院子。九阿哥半躺在院子中的一張躺椅上,見到蘇青霓進門,懶洋洋地指了指身邊的石凳子道:“坐。”
蘇青霓拱手行了一禮,在石凳上坐下。
九阿哥這時候才看清楚了蘇青霓的面容,驚得一下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你、你是蘇青霓?”
“正是。”蘇青霓心道九阿哥果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九阿哥簡直不敢置信,他的視線在蘇青霓的臉上看來看去,簡直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蘇青霓,跟昨日他見到的簡直就是兩個人啊!
“你這張臉是怎么一回事兒?”九阿哥問道。
蘇青霓回答:“過了一些改裝。”
九阿哥抽了口氣:“你這改裝的水平夠高的,簡直換了一個人一般。”
說完,他不由興奮起來了,如果自己手下能夠擁有這么一手,那做很多事情就方便了。
“今天我們不出門了。”九阿哥對蘇青霓道,“我叫幾個人來,你將這門技術交給她們。一定要用心教,否則……”
威脅不說出來才是最可怕的,這是九阿哥這么些年來的心得。不過這一招對別人有用,對蘇青霓毫無用處。
蘇青霓點點頭,不過是是化妝術,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教就教了。至于九阿哥要用化妝術來做什么,不關她的事情。
她覺得,有了自己的參與,這個世界的九龍奪嫡說不得會更加精彩。
于是,這一天蘇青霓就在九阿哥府上教授人化妝術。九阿哥找來的都是女人,這就更加證明九阿哥是知曉蘇青霓女子身份的。九阿哥在一旁圍觀,這個人很是聰明,聽著蘇青霓的講解,看著其他人動手,他也學會了化妝術。興致來了,九阿哥自己給自己化了一個老年人的妝容,將面粉往頭上敷了敷,樂顛顛地跑去找自己的好兄弟十阿哥玩了。
九阿哥進十阿哥府從來不用下人通報,想進就進。但這一次,他竟然被十阿哥府的門房給擋住了。
“老東西,這里是十阿哥府,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的。”
九阿哥被人攔住,本來有些生氣,但聽到門房叫自己“老東西”,忍不住樂了。這門房竟然沒有認出自己。
“瞎了你的狗眼,九爺你也敢攔。”九爺的跟班李順上前將門房一腳踢開。
門房自然認得李順,趕緊跪下任九阿哥進門。等到不見了九阿哥,門房才和同伴們驚駭地交流。
“剛才那個老者竟然是九爺?”
“九爺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老了?”
“不會是得了奇怪的病吧?”
“哎喲喂,這段時間可得夾著尾巴做人。”
九阿哥按照自己對十阿哥的了解,往府里的小操場走去。果然,他在小操場見到正在練習射箭的十阿哥。
“老十。”九阿哥喚道。
聽到自家九哥的聲音,十阿哥放下弓箭轉過身來,視線觸到操場旁邊的九阿哥,嚇了一大跳。
“九、九哥?”十阿哥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揉揉眼睛,再仔細去看。與自家九哥一樣的五官,但臉上布滿了褶子,皮膚暗沉,頭發花白……
十阿哥的眼淚差點兒流下來,“九哥,你、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一天不見,你就老了五十歲?看著比皇阿瑪還要老?九哥,你、你趕緊找地兒坐下來,可別扭傷了老胳膊老腿,我這就讓人去叫太醫給你診治。”
說著就上前攙扶九阿哥。
九阿哥一掌拍開十阿哥的手,哈哈笑道:“老十啊,你看我這副模樣真的比皇阿瑪還要老嗎?”
十阿哥心中擔心又焦急:“九哥,你不會是太難受而瘋了吧?你快別笑了,跟我去花廳坐著。李順,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去太醫院幫你家主子請太醫啊!”
李順垂著頭,不敢讓十阿哥看見自己臉上的憋笑。
九阿哥更得意了:“哈哈,老十,不用請太醫,你九哥我沒有事兒,任何事情都沒有。”
十阿哥只覺得九阿哥病得更嚴重了:“你這樣還說沒事兒?”
九阿哥道:“哈哈,你若是想要變得跟我一樣,我可以幫你。”
十阿哥嚇得忙搖頭:“我不要。”
“真的不要?”九阿哥瞇著眼睛湊到十阿哥面前。
十阿哥嚇得退后一步。哎喲喂,九哥這張老臉可真是嚇人。即便九哥年輕的時候俊美無比,這一變老也會變丑啊!
“不,不要。”他不要變成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