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回家將十兩銀子交給李氏。李氏驚訝,錢這么好賺了嗎?蘇青霓微笑,有本事,錢自然好賺。
李氏開心又安心地將銀子收了起來。
蘇青霓將蛋烘糕給了自家弟弟吃,自家弟弟吃得開心。
李氏驚訝:“這是二房做的蛋烘糕?”
蘇青霓嗯了一聲道:“我看他們做得還不錯,便光臨了他們的生意。”
李氏小聲問道:“他們沒有認出你吧?”
蘇青霓笑:“你都認不出裝扮后的我,何況他們?”
李氏也笑了:“是哦。”
兒子的裝扮簡直神乎其神,完全變了一個人。
蘇青釋不是吃獨食的孩子,他只吃了一個蛋烘糕,其他留給蘇老三李氏和蘇青霓。
蘇青霓將自己咬了一口的蛋烘糕給吃了,蘇老三吃了一個蛋烘糕,李氏給了半個,剩下半個又給了蘇青釋。
晚飯吃的是李氏包的餃子,用熬出了豬油的油渣和著青菜包出來的,很香。
原本李氏是想留著油渣以后少少添加到菜里面,讓家人能夠吃到一點兒肉味。但蘇青霓又拿了十兩銀子回來給她,她有了錢有了底氣,便一次性將油渣都做成餃子了。
天亮了,蘇青霓再次裝扮好進了縣城,拿著她的招牌白布幡。
今天她出門很晚,走得也不快,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蘇青霓先了一家賣餛飩的攤子,叫了一碗餛飩,慢慢地吃著。
吃了一半,她坐的這張桌子就被人給圍上了。
蘇青霓抬頭,看到一張諂媚討好的笑臉。
蘇青霓挑了挑眉毛,開口:“昨日我算的卦應驗了?”
“應驗!應驗!”來人連連點頭,正是昨天找蘇青霓算卦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昨日被蘇青霓的武力值給嚇住了,直接跑回了家,連青樓也不去了。結果昨天晚上青樓發生可斗毆事件,兩個江湖人士為了青樓的花魁打起來了,好些客人被波及,受了重傷輕傷,重傷的那個差一點兒就沒命了,還有一個倒霉蛋的右手被砍斷了……
年輕人聽到這個消息就想到了蘇青霓給他算的卦。
如果他昨天沒有被蘇青霓嚇到,昨天晚上去了青樓……那么道士的話豈不就成了真的,他重則喪命輕則斷手斷腳?
年輕人那個后怕啊,篤定了蘇青霓是真高人。
年輕人的長輩親戚們也后怕。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擔心自家的小崽子也遭了殃,要知道自家小崽子可是將青樓當成第二個家,幾乎每天晚上就要泡到青樓中去。
結果,這些人發現自家崽子好好地待在家中,身體完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放下了心,有心情詢問自家崽子是怎么從江湖豪客打斗中逃脫的。
結果自家崽子說因為他沒有去青樓,再問為什么沒有去青樓,因為自家崽子遇到了一個算命的道士,還是一個會武功的道士,給自家崽子算了一卦,讓自家崽子不要去青樓,從而避開了這場禍事。
年輕人的家人驚喜又感嘆自家崽子運氣好,這是遇見了真的高人。
第二天,年輕人的父親就逼著自家崽子出門,帶著他去尋找那位高人道長。
在查探子沒有找到高人道長,卻語氣好地在餛飩攤子看到了道長。
年輕人趕緊帶著他爹來感謝蘇青霓。
蘇青霓道:“你的劫難已過,以后不會有大的危險。但是小災小難還有,不會傷及性命損害身體,但會讓你倒霉一段時間,除非你此后改邪歸正,不再囂張跋扈,做些善事,方能化解那些小災小難。”
“記得道長所說的,以后不準再像以往那樣胡作非為了。”年輕人的父親對年輕人厲聲道。
隨即轉過頭,對著蘇青霓咧開了笑臉,討好地道:“道長好,我是這小子的父親李文淵。昨日你點播小兒,讓小兒逃過了劫難,是我李家的大恩人。這些謝禮是我李家的心意,還望道長能夠收下。”
說著,李文淵一擺手,一個仆人捧著三個盒子走上前,將盒子放到了蘇青霓的面前。
蘇青霓看了一眼盒子,點點頭,收下了。這是她該得的,畢竟她可是救了李文淵的兒子呢。
李文淵見蘇青霓收下謝禮,不是那種清高的出家人,心中開心。
李文淵上前,走到蘇青霓旁邊坐下,笑呵呵地道:“道長,我知在下可是你的有緣人?”
蘇青霓笑了笑:“令公子與我有緣,李老爺自然也與我有緣。”
李文淵更高興了,又問道:“那道長可為在下算上一卦。”
蘇青霓伸出右手,掌心攤開。
李文淵反應比兒子快多了,立刻從荷包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蘇青霓的手心。
蘇青霓收回右手,將銀子放進衣袖中,問李文淵:“你是測字還是看面相?”
李文淵想了想,道:“測字吧。”
李文淵讓仆人端上來清水,用手指頭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
蘇青霓看了字,再問李文淵測哪方面。
李文淵報了“事業”二字。
蘇青霓點點頭,再看字,然后又抬頭看了看李文淵的面相。
從面相可以看出,李文淵是個好人,李家幾世積累,有功德護著,而李文淵的呆霸王兒子雖然吃喝嫖賭、欺負別人,但更壞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沒有殺人放火,沒有敗掉自家的功德。
這個李文淵如今有潛龍在淵的境況,如果是給他一個機會,必定會騰空而上。
蘇青霓開口:“七日后未時,你出城往西三十里,那里有你的貴人。你的貴人蒙難,你若是能夠救下他,以后的李家的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道長。”李文淵牢牢記下了蘇青霓的話,又趕緊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蘇青霓。
蘇青霓不客氣地收下了。
李文淵起身,沖著蘇青霓一抱拳,告辭離開。
蘇青霓將銀票收起來,抱起三個盒子,拿著白布幡,施施然地就要出城回家。
今天賺了大筆錢了,不用再留在縣城了。短期內,她也不會再以道士的形象再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