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是個新生兒出生后,蘇青霓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二太太有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了底氣,對蘇青霓的態度也有了變化。下人們對蘇青霓連表面的恭敬都欠奉了,對兩個孩子的態度也有了改變。
孟老三改變得最多,以前每隔幾天還會將瓜瓜和豆豆叫到身邊展露一下父愛,如今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四個新生兒上面。
瓜瓜和豆豆應該是傷心的,他們現在更多時間待再蘇青霓的身邊。
蘇青霓想,她該離開了。
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她怕兩個孩子的心理會出問題了。
蘇青霓的手中沒有多少錢,都是來了府里拿到的每個月的月錢。在府中有吃有喝,不用花錢,這些月錢積攢下來,差不多有一百個大洋。
這一百個大洋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的,但想要買一張前往國外的船票,卻是不夠的。
蘇青霓決定帶著孩子們去國外生活。如今國內軍閥割據,混亂不堪,戰斗就不用說了。大小戰斗時常發生,今天這個軍閥打了那家大帥,明天那家大帥又打了這家督軍……
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安穩的生活,蘇青霓覺得帶他們出國更好點兒。
其實,主要原因是蘇青霓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極陰之地并不在國內。
雖然這個世界不能夠使用力量,但蘇青霓就是有一種感覺,極陰之地不在國內,而是在遙遠的西方。這才是蘇青霓急著出國的最重要原因。
她確實自私。雖然才會算計二太太生那么多孩子,算計兩個小的對孟老三這個爹失望,方便她順利帶著兩個小的離開。要是原本本人的意愿,即便傷心孟老三又娶了那么多女人,她也不會離開孟老三。
蘇青霓承認自己自私。那又怎樣?她重視的只有自己的族人,嗯,外加一只鳥,其余人,從來不在她的眼里。
更何況,她做這么多,也確實是為了兩個孩子著想。國內對于他們來說實在不安全。
蘇青霓沒有錢,二太太有錢,孟老三有錢。
雖然不能修煉內功,但通過對身體的鍛煉,蘇青霓現在的身手已經很不錯了,速度快身手靈敏。半夜,蘇青霓潛入孟老三的書房。書房中的保險柜在蘇青霓面前仿佛不設防一樣,輕易就被蘇青霓打開了。
里面好多的大黃魚。蘇青霓不貪心,拿了十條大黃魚便離開了。
她又去了二太太的房間,找到二太太放錢的地方,拿了一千大洋。
第二天,蘇青霓對人說出門逛街,前往順天的港口,詢問出國的船只的啟航時間和行程,最終選定了三天后開往舊金山的一條郵輪。
蘇青霓買了一等艙的船票。一等艙是每個獨立的房間,蘇青霓正好可以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里面。
回到家中,蘇青霓便開始給兩個孩子收拾行李。
府的人包括仆人們等不太關注他們母子三人,蘇青霓打包的行為,都沒有人發現。
輪船啟航前一天的晚上,蘇青霓將行李偷偷運出府,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第二天,蘇青霓裝著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便一去不復返了。
孟府的人起先都不在意,但到了晚上,蘇青霓母子三人都沒有回來,二太太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她心中有小算計,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孟老三。心里想的是蘇青霓母子若是在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回不了了,以后自己不就成為大太太了?那她的孩子就成為孟老三唯四的孩子了。
因為這種心思,二太太拖了好幾天才將蘇青霓母子三人不見的消息告訴給孟老三。孟老三大驚,他雖然對蘇青霓不滿意,但還是有絲過往的情意在的,更別說瓜瓜和豆豆可是他的孩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他們母子三人若真出了事情,我拿你是問。”孟老三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便出門調兵尋找蘇青霓三個了。
二太太被嚇得臉色發白,但不久之后又恢復了正常。
她現在可是有四個孩子呢,有他們在,孟老三也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兒。
二太太冷哼一聲,扭著腰肢回了自己房間。她就等著,看孟老三能不能將黃臉婆找回來。
孟老三自然是找不回人的,輪船早就已經離開順天港了。
不過孟老三在順天的勢力挺大,沒過多久就有了蘇青霓和兩個孩子的線索。線索現實,蘇青霓帶著兩個孩子上了前往花旗國的郵輪。
孟老三:……
他竟然都不知道自家的黃臉婆變得那么厲害了,竟然帶著他的兒子女兒跑出國!她懂得外語嗎?她身上有錢嗎?
哦,有的。
他發現自己的保險箱中少了十條大黃魚,二太太那里也少了一千個大洋。
厲害了啊!我的原配夫人,連神偷技能都學會了。
這是計劃了多久?
回到府里,孟老三去了蘇青霓的房間,發現了蘇青霓放在梳妝臺上的信。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封和離書,上面寫著蘇青霓覺得孟老三已經不是以前對她一心一意的孟老三了,她這個人不在乎丈夫有多出息,只想要一個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丈夫。既然孟老三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男人了,那她就不要孟老三了。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孟老三給不起。
信中,蘇青霓讓孟老三不要再找瓜瓜和豆豆了。孟老三已經有了其他孩子,以后還會有更多,何須再找他們?他們在家的時候,孟老三也沒有再重視他們,心都放在其他孩子身上了。
信的末尾,蘇青霓寫了一行字:“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個屁!
孟老三氣得將和離書和信都給撕了。
釀的,他竟然被女人拋棄了!
這女人的膽子太大了,敢拋棄他,他一定、一定……
人都跑到國外去了,找不回來了,以后說不定再沒有見面機會,自己想對蘇青霓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真是可惡啊!憋屈啊!
這女人肯定是來了順天后就策劃著離開了,策劃了一年,難怪能夠計劃穩妥地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