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銅鏡照人可是很模糊的,清晰度完全不能夠與玻璃鏡面相比。然而,這個鏡子照出來的影像卻比玻璃鏡子照出來的清晰,這一點就有些神奇了。蘇大哥將鏡面對準了自己。
鏡中依舊出現兩個影像,一個是穿著禮物的他,一個是眼底青黑宅男模樣的他。
蘇大哥默。
這鏡子還真能夠照出一個人的本質啊。
在國外這么多年,他可不就是一個宅嗎?
蘇大哥將鏡子還給了李大師,轉頭看向李慶翠,開口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們請李大師搜你的魂魄。”
李大師聞言嘴角直抽抽,如今的網絡誤導了多少年輕人啊!
李慶翠也是會看網絡的,自然知道搜魂,書上說搜魂會讓被搜的人變成白癡了,她完全被嚇住了。
“不、不要搜我的魂。”李慶翠尖叫。’
她這副表現,坐實了李大師所說,蘇家小女兒真的被惡鬼附身了。
曾飛航不由嘆氣,心思急劇轉動,想要找出方法,如何從這件事情脫身。
“不搜你的魂,那你就自己招供吧。說,那你是誰?為什么上我妹妹的身體?”蘇大哥厲聲喝問。
李慶翠完全崩潰,不得不說出實情:“我、我是李慶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蘇易荷換了身體……”
哇!好大一個八卦!好離奇一件事情!
竟然魂魄和身體互換了。
鳩占鵲巢,如果不是李大師發現了李慶翠魂魄與蘇易荷身體不合,那李慶翠豈不是要代替蘇易荷過完一生,舒舒服服地享受富貴的生活,占了人家蘇易荷的一生。
“你這個惡鬼!”蘇母氣得給了李慶翠一巴掌,喝問道,“我女兒呢?你把我女兒弄到哪里去了?”
李慶翠哭道:“我不知道,她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就不見了蹤跡。”
蘇母搖搖欲倒,她的親女兒竟然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蘇父扶住蘇母,轉頭問李大師:“李大師,可否將我女兒的魂魄與這個女人換回來?”
李大師搖頭,他哪有那樣的實力啊。
李大師只道:“令千金不在,只有這個女人,無法換回來。“
蘇父嘆氣,蘇大哥道:“爸,我會讓人尋找妹妹的。”
曾飛航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將世界著名導演便是蘇易荷的事情說出來。連蘇易荷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都忍不出她來,自己又何須說出來呢?
哼,就算揭穿了李慶翠的身份,蘇易荷也別想回蘇家。
李慶翠已經完全崩潰了,沒有將曾飛航知道內情還幫她掃尾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她是期待曾飛航能救她呢還是精神真的崩潰了,忘記了曾飛航知曉實情的事情。
婚禮自然進行不下去了,曾父和蘇父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李大師,在李大師表示使用一次陰陽留影鏡會損耗自己巨大心血的時候,兩人皆表示會好好補償李大師。
李大師很滿意。自己不但得到了一件極品法寶,這一趟來還得了不少的銀錢。
賓客們紛紛告辭了。
曾飛航心情煩躁地走到休息室,點了一根煙,正要吞云吐霧,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曾飛航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他一下子明白了。
“是你!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是我。”來人點點頭,“我送的禮物,你可還滿意?”
曾飛航猛地將點著的香煙朝著來人的臉上扔過去:“你這個瘋子。”
來人,也就是蘇青霓微微一側頭就避開了香煙,嘲諷地道:“我可是在精神病院生活了一段日子,可不是瘋子嗎?”
“哼。”曾飛航冷哼一聲,他知道蘇青霓說這樣的話,是表示她知曉送她進精神病院的幕后之人就是自己,蘇青霓跟李慶翠算完了賬,如今來找自己算賬了。
“你要怎的?”曾飛航問道。他不怕蘇青霓,他不認為蘇青霓能夠對自己如何。他又不是李慶翠,他是曾家的少爺,有曾家在,便是蘇家人也不允許蘇青霓對付自己。
可惜蘇青霓不是蘇易荷,她根本不在乎蘇家,也沒有想過回歸蘇家,做蘇家的大小姐。
“不怎的。不過也請你去精神病院一游罷了。”蘇青霓道。
曾飛航嗤笑,以曾家的勢力,蘇青霓這個愿望不過是奢想。
然而,下一刻,他的精神就被吸引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之中……
催眠了曾飛航,蘇青霓就離開了。她用黑客技術掃去了自己混入宴會廳和休息室的痕跡,保證沒有人會發現她。
蘇家人將李慶翠帶走了,雖然李慶翠不是他們家的女兒,但她使用的身體卻是蘇家的女兒。蘇家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李慶翠,總不能直接殺了李慶翠,但他們也不想將李慶翠留在蘇家礙眼,更不想李慶翠留在蘇家享福。最后蘇大哥出主意,將李慶翠送進了精神病院。
同時進入精神病院跟李慶翠做鄰居的還有曾飛航。
曾家父母與蘇家人分開后去找兒子,結果發現兒子瘋了。
曾家父母懷疑兒子也被惡鬼奪了舍,找來李大師幫忙看看情況。
李大師用陰陽留影鏡顯示,曾飛航沒有被惡鬼奪舍,靈魂和身體一致。
他是真的瘋了,而不是鬼神作怪。
曾家父母沒有辦法,只能將曾飛航也送進了精神病院。與蘇家將李慶翠送進精神病院是為了折磨李慶翠不同,曾家父母將兒子送進精神病院是希望那里的醫生能夠治療好曾飛航。雖然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兒子,但對曾飛航這個長子,他們付出的心力是最多的。
蘇青霓給曾飛航的催眠時效是半年,半年后,曾飛航恢復了正常,從精神病院中出來。但這一出經歷讓他受到的打擊可不小。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他進過精神病院,沒有人再想跟他做朋友,更不敢再跟他合作,就怕合作過程中他再發病影響生意。
也沒有女人愿意嫁給曾飛航,以前傾慕曾飛航的女人現在遠遠看到曾飛航就立刻如同兔子一般地避開,生怕跟他太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