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賈赦帶著賈璉來見蘇青霓了。賈璉那表情跟馮紫英一樣可愛。
“璉二哥……”
“別,別這么叫我,主、主公。”賈璉受到的驚駭太大了,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認識的小伙伴竟然便是他要效忠的主公。
哎喲喂,他還帶著主公逛過青樓。
這要是被他爹知道,會打斷他一雙腿吧?
蘇青霓笑:“璉二哥,便是皇帝也是想要有朋友的。”
賈璉驚喜:“主公將我當做朋友?”
蘇青霓:“璉二哥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賈璉那個開心啊,立刻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為了蘇青霓這個主公兼朋友肝腦涂地,有什么事情,蘇青霓盡管吩咐他去做。
賈璉想得好,等到“馮淵”事成,他做了皇帝,自己這個皇帝的朋友如何不能夠飛黃騰達?說不定還能夠恢復祖上榮光,自己也做榮國公呢!
見過了賈璉馮紫英等年輕一輩,蘇青霓制定的計劃開始加快了。
林如海從巡鹽御史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已經調回了京城。如同他自己料想到的一樣,回了京城只是做冷板凳,不管老圣人還是當今都不待見林如海。于是林如海給蘇青霓做了大管家,聯系賈赦馮唐等人的事務全都交給了林如海。
京城的風聲越來越緊,概因老圣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老圣人這邊的臣子都變得浮躁起來。
最為浮躁的便是義忠郡王與老圣人的另外兩個兒子,忠誠親王和忠平親王。
忠誠親王是甄家的外孫,是老圣人最喜歡的兒子,他手中的勢力與義忠郡王手中的勢力不相上下。
忠平親王沒有明面上的勢力,但就蘇青霓所知,這一位也養的有私兵,而且老圣人身邊的大太監其實是這一位的人。
榮國府感覺不到京城中的暗潮洶涌,賈政只知道帶著一幫子清客喝酒聊天,連衙門都很少去,自然不知道朝堂中的細微變化。
賈母和王夫人的眼光只能夠看待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而她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幫賈寶玉物色妻子。
賈赦在這之前幫迎春定了人家。不是原著中的孫紹祖,而是馮唐的庶子。兩家身為蘇青霓最重要的手下,聯姻很是正常。
馮唐只有一個嫡子一個庶子,因此對于庶子也是很看重的。這位庶子的能力不比馮紫英差,以后的前途還是挺光明的。
賈母和王夫人這邊因為賈寶玉的婚事產生分歧,沒有了寶姐姐和林妹妹摻和,兩人有了其他人選,為此互不相讓。
賈母想要讓賈寶玉娶史湘云,王夫人則想要王子騰的女兒王熙鸞嫁給寶玉。
雖然王熙鸞有個高官父親,但賈家已經有兩個王家出身的媳婦了,賈母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要第三個姓王的媳婦。免得賈家最終變成王家的所有物。
因此兩人就賈寶云的婚事一直僵持著,遲遲沒有給賈寶玉選定妻子人選,從而便宜了襲人等爬床的丫頭。
賈寶玉年歲漸漸大了,很享受男女之間的事情,除了晴雯等知道自愛的丫鬟外,怡紅院的丫鬟們都爭破頭地想要爬上賈寶玉的床。
襲人見越來越多的丫鬟跟賈寶玉有了染,害怕自己在賈寶玉身邊第一人的身份被其他人占去,便想要坐實自己賈寶玉姨娘的身份。
于是,襲人便膽大地停了藥,讓自己懷上了賈寶玉的孩子。
王夫人和賈母雖然大怒,但看在襲人已經懷了孩子的份上,便也就雷聲大雨點小了。
畢竟王孫公子都是早早就會有通房的,而襲人本就是兩人默認的賈寶玉的通房。
而賈寶玉的婚事也因為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王家太太可不愿意自己女兒給人家做現成的媽。正室還沒有進門之前通房丫頭就有了庶子,不講規矩的人家才會這樣。
以前王家太太對于王夫人的提議還有些心動,知道襲人的事情后便堅決不答應了。
沒有了王熙鸞,王夫人不得不看著賈母與史家商定了賈寶玉與史湘云的婚事。
原著中史湘云的丈夫衛若蘭如今也是蘇青霓的手下了。
衛家原本是義忠親王的人,但二十年過去,衛家當家人已經投靠了當今皇帝。衛若蘭是衛家當家人前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在衛家的境況十分不好,因為衛夫人的算計,衛若蘭的身體十分差,只怕活不成。
衛若蘭從小是跟著祖父長大的,他的祖父卻是一直忠心義忠親王,衛若蘭心中尊敬自家祖父,也讓也就心向著義忠親王。
且衛父任由衛夫人算計自己,使得衛若蘭對這個父親有著怨恨,想要跟父親對著干。既然父親投靠了當今,那他就死守著義忠親王這一脈,一直效忠這一脈。
不過因為他身體太差,義忠郡王瞧不起衛若蘭,沒有收他做屬下。
蘇青霓出現后,衛若蘭便立刻投效了蘇青霓。
而蘇青霓出手治療了衛若蘭身上的病痛,并且教給他養身拳,讓衛若蘭身體恢復健康,衛若蘭對蘇青霓便是死心塌地了。
衛家當家人還不知道自己放在書房中的兵符已經被兒子給拿走了,放了一個假的給他。
賈寶玉和史湘云成親的那天,賈元春去世了。
婚禮進行了一半就不得不將紅綢換成白布,王夫人覺得晦氣極了,將過錯都推到史湘云身上。
史湘云嫁給心愛得“二哥哥”后沒有體會到與“二哥哥”的琴瑟和鳴,先體會到了惡婆婆對兒媳婦的折磨,還給曾經交好的丫鬟生下來的孩子當了便宜娘親。
史湘云心里苦啊,但卻是有苦說不出,誰叫賈寶玉是她一心謀劃,一心想要嫁的呢。
賈元春的去世代表著榮國府即將沒落,原著中賈元春去后不久當今就派人查抄了榮國府。
但在這個世界,當今還沒有來得及對榮國府動手,兩個親王和義忠郡王便對皇帝動手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但誰是黃雀呢?
皇帝早就知道了三個人的計劃,以逸待勞,想要一舉將三個人都干掉,但“算無遺策”這個詞并不適用于當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