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不少的賣花姑娘,蘇青霓不跟她們搶生意,她賣的都是昂貴的品種。用現代的手法進行包裝,看起來就高端大氣上檔次,賣的價格自然就很昂貴。但店里的生意很少,并沒有因為昂貴的價格而沒有客人上門。
這個時候大所數人是貧窮的,但有錢人也非常多。在一個貴公子買了蘇青霓花店包裝精美的藍色妖姬獲得美女喜歡從而成功釣上心中女神后,花店的生意就開始好了。
蘇青霓請了一個女孩子做店員,除了每天進貨要蘇青霓自己去,店里的其他事情就交給店員來做。
店員叫做穆奕彤,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
這姑娘是家中的庶女,親娘在半年前死掉了,嫡母很不待見她。她到花店工作后,沒有幾天就搬到了花店來住。
花店后面有個儲物室,是放花盆花籃的地方,穆奕彤在一角打地鋪。蘇青霓看不下去,買了一張簡易的木床回來。穆奕彤對蘇青霓感激不盡,工作更加努力了。
蘇青霓在店里放了一張小圓桌子,兩張椅子。一張給穆奕彤休息用,一張是自己的專屬座位。每天泡上一壺清茶,聞著花香,坐在椅子上伏案書寫,累了就去外面轉一轉。生活悠閑而愜意。
不是沒有來收保護費的,蘇青霓當著那些人的面將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捏成粉末,此后再沒有人敢上門收保護費了。
將又一個客戶送到門口,穆奕彤趕緊跑回椅子上坐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補充水分,然后眼巴巴地盯著蘇青霓。
蘇青霓書寫的動作頓了頓,從正在書寫的紙下面拿出一疊寫好的遞給穆奕彤。
“看完了就幫我寄出去。”
“好的,好的,保證完成任務。”穆奕彤連連點頭,迫不及待地低頭看了起來。
這些是蘇青霓的稿紙。每天除了花店的事情,蘇青霓便再沒有事情,清閑之下她便想起了寫點兒東西賺錢。如今報紙業很是發達,文人寫稿非常賺錢。報紙上大多是散文詩歌以及時事評論等文章,寫小說的不是很多。就算有小說,也是一些非常老舊的題材,很沒有看頭。
蘇青霓寫的一片玄幻文小說,主角設定的是一位茅山傳人,學成下山,遭遇了一系列驚險又有趣的事情,認識了出身富貴之家的大小姐,事業愛情雙豐收,走上人生巔峰。
這種小說在現代有不少,但如今卻還沒有人寫過。一寫出來就吸引了穆奕彤的興趣,成為了蘇青霓的忠實書粉。小說稿子寄到報社后,立即發表出來。報社編輯親自上門跟蘇青霓商談合作的事情。
掛在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正好蘇青霓寫完了一段劇情,見穆奕彤沉迷在稿件中,便親自起身去招呼客人。
進來的是一對年輕男女。
女子穿著洋裝打扮時髦,男子穿的卻是土布做的唐裝,兩人看著不像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看男子對女子的殷勤勁兒,他是在追求這個女孩子。不過效果不怎么好,女子眼里有對男子的不喜。
“瑪利亞,你喜歡哪種花兒?我買給你啊。”男子湊到瑪利亞的身邊問。
瑪利亞眼神閃了閃,指著藍色妖姬道:“我喜歡那種。”
“竟然有藍色的玫瑰花?!”男子驚訝,馬屁隨后就來,“不過也只有這種稀有珍貴的花才配得上瑪利亞你。”
瑪利亞:“呵呵。”
男子對蘇青霓:“老板,給我一束藍色玫瑰花。”
蘇青霓禮貌微笑:“請問客人一束要幾朵呢?”
“你隨便拿幾朵吧。”男子道。
蘇青霓善良地拿了三朵藍色妖姬進行包裝,包得精美無比,遞到瑪利亞的面前。
男子看到只有三朵花,有些不滿地道:“老板,怎么拿得那么少?再多拿幾朵。”
蘇青霓很厚道地沒有再多拿花,而是跟男子報價:“誠惠,三朵藍色妖精三塊大洋。”
“啥?”男子瞪大眼睛,“你搶錢呢?三朵花就要三塊大洋?”
要知道一塊大洋能買十八斤大米,三塊大洋能買五十多斤大米,足夠他和師傅師弟吃兩個月的。
蘇青霓微笑:“我們這店童叟無欺。客人剛才也說了顏色妖精稀有珍貴,價錢自然也不會低。”
男子的臉垮了下來,他身上連一塊大洋都沒有啊。
戴著白色蕾絲邊手套的掌心中托著三塊大洋遞到了蘇青霓的面前。
“藍色妖姬很漂亮。”瑪利亞說道,“不過你給我的數量太少了,下回我再來買花,你給我包裝九朵。”
“好的,小姐。”蘇青霓接過大洋。
瑪利亞拿著花轉身出了花店,男人沒有跟上去,只臉色青白交加地僵在當場。他是已經明白自己跟瑪利亞的差距了。
多了好一會兒,男人才走出了花店。
這兩人過后便再沒有客人上門,眼看著夕陽落下,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花店不開火,蘇青霓和穆奕彤都是在外面吃飯的,要不就是將飯買回來吃。
蘇青霓忽然想吃火鍋了,便叫了穆奕彤一起去。
穆奕彤負責關店門,蘇青霓站在門口等她。蘇青霓的視線隨意瞟著,又看到了今天來店里的男子。
男子提著一個油包進入了不遠處的一個院子。
蘇青霓記得這院子中住的都是一些女人。
一個中年女人帶著四個年輕姑娘。
那中年女人叫做瑛姑,是個神婆,在附近一帶挺有名聲的,賺得錢還不少,足夠她們五個吃喝不愁。不過蘇青霓可沒有從瑛姑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力量,這神婆是假,神棍倒是真的。
一個年輕姑娘從院子里迎出來,對著男子笑臉如花,男子也是笑臉回應,兩人看著關系頗為親密。
蘇青霓不由撇了撇嘴,這男人是追不到瑪利亞就換目標了?還真有些渣男本質呢。
穆奕彤走了過來,順著蘇青霓的視線看過去,為蘇青霓解惑道:“那個男人是前幾天剛剛搬到這邊住的。瑛姑院子的前一任租客搬走了,她將房子租給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