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地開口:“難怪,當時我就覺得,慕以琳的神色有些怪異,現在聽你這么一說,倒能想得通了。”
“真是不要臉!自己做了什么事,難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怎么還好意思倒打一耙?!”慕貴凡也是一副氣到不行的樣子。
“慕以琳最初以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肯定是不會,也不敢對她下手,畢竟再怎么說,她也是慕家人。而事實證明,我也的確沒有對她下手啊!
她說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嗯,我就信了啊!既然她料準了,我手里不可能有她和顏麗柔合謀的證據,那么……慕以琳她也不可能會有,我暗示羅塘風和顏麗柔,讓他們去找她報仇的證據。
所以這空口白牙的,就想指認我,說這個事兒是我叫人做的,想得倒挺美。”說到這兒,慕夜星不由得從鼻腔里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終究還是她自己自食惡果。經過這么一回啊,她也算是毀了。那張臉,不知道被傷成了什么樣,看看日后整容,能不能行。”紀澤云感嘆一聲。
其實以前,她這個當大伯母的,也是很喜歡慕以琳的。
大概是看著她,就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女兒,所以,對她,也總會多那么幾分疼愛。
只是沒想到,如今的慕以琳,卻全然變成了一副,她根本不敢認的樣子。
現在這樣的她,她也都覺得,很是面目全非。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紀澤云也算是對這句話,有了很大的感觸。
這時,慕夜星輕抿了下紅唇,這再語氣淡淡地說道:
“其實……本來之前我也考慮過,要不要當面把那段,慕以琳親口承認,她和顏麗柔合謀,想要害我的錄像放出來的。但是后來想了想,如果這樣的話,那不就等于告訴她們,慕以琳如今被害這件事,的確跟我有關嘛。
雖然,我有了證據,能證明是她先想要害我,但是,奶奶即便是知道了以后,她也仍然會怪我,怪我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擊慕以琳。
所以想了下,還是算了!沒必要讓她們知道這些!反正只要爸爸媽媽你們相信我,就行了!”
“嗯,的確!別這么做!那樣啊,反倒會適得其反。”紀澤云對慕夜星現在這樣的做法,也是表示贊同的。
“你是我和你媽的寶貝女兒,我們怎么可能不向著你呢!只要你說,我和你的媽啊,我們就信。”慕貴凡極為認真地看著慕夜星,對她說了這么一句。
“沒錯。”紀澤云也點了點頭。
慕夜星的心,只覺得暖暖的。
嗯!現在她知道啦!
所以以后啊,若是再有諸如此類的事,那她就不會再有猶豫和糾結的地方了。
她會選擇,無條件地相信她的爸爸媽媽,正如——他們也一直都無條件信任她那般。
慕夜星午睡了起來,便想著去莊園散會兒步。
她剛出別墅,便碰到了慕以琳。
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神里,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看到她,慕夜星只是輕輕地勾唇笑了那么一下,語氣淡定地跟她打著招呼:“堂姐下午好啊!”
“慕夜星,我們聊聊。”她沉聲說。
“行啊!走吧!正好,我還想散會兒步呢!”說著,慕夜星倒是先朝著莊園走去。
慕以琳緊跟其后,她兩步就走到了慕夜星的旁邊,和她并排著走。
“是你吧!”她出聲,并且直接用了篤定的語氣。
慕夜星側頭看了她一眼,無辜地眨了眨眼:“什么是我?”
“慕夜星!不要跟我裝傻!是你指使羅塘風和顏麗柔,叫他們這么對我的,是不是!!”她嗓音嘶啞地怒吼道。
相比起她的歇斯底里,慕夜星的反應,真是太平靜,太隨意了。
她攤了攤手,繼續用一副無辜的語氣對她說道:“堂姐,你真是冤枉我了!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說了啊,你想要指認我可以,總得拿出點兒證據來吧?這空口白牙的,就想把這個屎.盆子扣我頭上,說不過去吧?”
說到這兒,慕夜星頓了下后,這又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當時,我來質問你,是不是你和顏麗柔合謀害我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跟我說的啊!你難道忘了嗎?”
聽到她的話,慕以琳的臉色,極為難看。她死死瞪著慕夜星,這再咬牙切齒地說道:
“其實你心里已經知道了,就是我和顏麗柔合謀,想要害你的。只是你沒有證據,你就不敢貿然對我動手。所以你才找上了羅塘風和顏麗柔,讓他們來對付我,是不是!!
這樣,你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凈了!因為你知道,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出賣你的!所以你也才這般有恃無恐!”
慕夜星撇了撇嘴,聽到她的話后,全然無動于衷,甚至連眸光都不閃爍一下。
仿佛慕以琳說的,跟她完全沒有一點兒關系一般。
“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你沒有證據。”慕夜星笑得很是欠扁。
頓了下后,她復又繼續道:“再者說了——羅塘風和顏麗柔他們為什么會這么對你,你心里不清楚嗎?!倘若你真的無辜,他們會來找你報仇?所以啊——
慕以琳,你就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也別真的把自己裝得像個無辜受害者一般,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中的你——可一點兒不無辜。”
聽到慕夜星這席話,慕以琳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的眼底,更是布滿了滔天的恨意。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沒有必要再演戲了!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慕以琳這架勢,就是必須要慕夜星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否則就不罷休。
慕夜星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胸看著她,眼神里充滿著不屑,只聽她道:“行吧!既然你非要說是我,那我就承認吧!嗯——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打算怎么辦呢?”
她端的是一副,‘你能把我怎么著’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