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聲輕笑聲響起,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傳來:“宋駿池,脾氣別這么暴躁嘛!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慕夜星便和戰墨梟對視了一眼。
不為別的,只因,他們都聽出了,這確確實實,是楊佩蓉的聲音。
接著,宋駿池的聲音再次響起:“老朋友?呵——我可沒這個本事,當慕家二少夫人的老朋友。我自認為,我們也沒什么舊情可敘。”
楊佩蓉輕笑了一聲:“好吧!本來想套套近乎的,看來,這招不管用啊!唔……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直說了。我需要你再幫我一回。”
“嗤——不可能!”宋駿池直接拒絕了,他頓了下后,這再繼續說道:“當年,你說過的,我幫你做了那件事,你就不會再威脅我,并且會放過我,以后再也不聯系了。
那么現在……你這又是什么意思?想反悔嗎?不可能!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幫你做那些下三濫的惡心事了!”
楊佩蓉沉默了半晌,隨即再開口:“最后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宋駿池直接冷聲切斷了她的話:“不可能!沒有最后一次,我說什么,都不會再幫你做事了。”
而他的話,似乎是徹底惹怒了楊佩蓉。
從錄音聽來,電話那頭的楊佩蓉,驀地就冷笑了出聲,然后一字一頓地說道:“宋駿池,你當真以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宋駿池那邊沒有說話,而過了五秒鐘后,楊佩蓉再繼續說道:“從當年,你幫我做那件事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以為……你還能獨善其身?
還有!我也并不是來求你的。我是命令你——必須給我做這件事!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除非……你想讓你的兒子,或者是你的妻子……出點兒什么意外?”
一聽到這里,這邊的宋駿池,立刻就炸了,怒吼道:“楊佩蓉!!你說過的!你說過從今往后再也不會讓你幫你做事!也不會再拿我的家人威脅我了的!!”
從聲音能感覺出,宋駿池的情緒,很是激動,他很生氣,很憤怒。
但是更多的……好像是無可奈何。
“是!我當年,是這么說過沒錯。但是……這次我遇到了麻煩,這次這件事,必須要解決。所以,我沒辦法了,只能找你幫忙。這么多年了,我也沒再找過你了,我也放你自由了,不是嗎?
當年我說的,也做到了啊!但是這次……不一樣!這一回,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做這件事,必須要是我信任的人!所以……只能是你。宋駿池,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我發誓!我用我女兒的命,來發誓。
你知道,我的女兒對我多重要的。所以,既然我都用她來發誓了,那么……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說到這里時,從楊佩蓉的聲音能聽出,她語氣里帶著的……滿滿無奈之意。
宋駿池沉默了,他沒有說話,好半晌,錄音這邊,都沒有聲音傳來。
過了好一會兒后,楊佩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我知道,你妻子最近工作很不順利,是不是?她的工作崗位上,有一個一直騷擾著她的人,而那個人,又是個關系戶。
你妻子被他搞得很煩,想辭職,卻又舍不得放棄這份工作。沒關系,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那個男人,不會再來煩你的妻子了。還有你的兒子,他上大學的事,我也能幫他搞定。”
楊佩蓉這次,直接拋下了好處來。
果不其然,聽到這里,宋駿池沒法不心動。
過了幾秒鐘后,他再問了一句:“你想讓我幫你做什么?又是以前那種勾當嗎?”
“很簡單!這次,我要你找個人,去連續雪恨堂。要雪恨堂,幫我做件事,報酬是一千萬!”楊佩蓉開口。
聽到這里,宋駿池再次震驚到了。
“一……一……一千萬?!你……你瘋了?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從語氣里能感覺得出,宋駿池好像有些慌了。
畢竟這個數額,太大了!
然而數額越大,他便越是知道,這件事,不好完成。
甚至,會很困難。
危險系數,也就越高。
“我要雪恨堂去幫我綁架一個人。”
“綁架誰?”
“一個女明星,叫慕夜星。相信這個名字,你也不會覺得陌生!”說起‘慕夜星’這三個字的時候,都能感覺得到,楊佩蓉語氣里的咬牙切齒。
“一個女明星?你要綁架她……做什么?”宋駿池狐疑道。
楊佩蓉的情緒,非常激動,嗓音也陡然拔高:
“我要她死!!不過……不能讓她死得那么容易!你告訴雪恨堂,抓到慕夜星以后,先找十個男人,把她給我輪了!!而且那十個男人,一定要越丑越好,長得越惡心越好!
并且,一定要把視頻拍下來!讓雪恨堂的人,給我直接放在網上,供人所有人觀看!!對了……”
說到這里時,楊佩蓉還頓了下,然后再繼續說道:“告訴雪恨堂的人,讓他們記得給慕夜星下個藥!要讓大眾網民相信,她不是被逼的,她是情愿的!是高興的!是享受的!!”
“這……這……這……這個慕夜星,她怎么你了,你竟然要……要這么對她?!”從宋駿池的語氣里能感覺得出,他也有些被嚇到了。
“她害了我女兒!她找人輪了我的女兒,還毀了我女兒的容!所以,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這個賤人,就該被千刀萬剮!!”楊佩蓉咬牙切齒的,極其憤怒地低吼道。
然而,當錄音放到這里的時候,整個房間里的溫度,已經驟然下降。
戰墨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令人感到恐懼的危險氣息。
他俊逸無雙的臉龐上,像是覆著一層千年寒冰。
不止是他,那邊坐著的慕貴凡,臉色也非常難看。
相比起他們,慕夜星這個當事人,反倒成了最穩得住的一個。
她伸手握住了戰墨梟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