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偶爾回想從前,總會覺得人生奇妙。
懵懂時期,他尚且不懂喜歡,也更加不懂愛。
面對顧知夏的死纏爛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無動于衷。
可誰能知道。
他自以為的冷漠薄情,卻在無形中,早早的就被小女生的嬌蠻和調笑,一點點的化成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溫柔。
十五六歲的他,一定也想不到日后風水輪流轉,會變成他費盡心思的要和她領證結婚,整天把人放在心尖上哄著寵著,還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婚禮當天,他們交換婚戒。
韓越把戒指戴到顧知夏手上時,垂著眼,低聲道:“你說過的,無名指連著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所以從現在開始,也要把丈夫放在那兒,知道么。”
身穿婚紗的小女人今天美的不可方物,頭發梳起,白頸修長,輕薄的紗從發頂,落至紋路華美的裙擺上。
她把戒指戴到韓越修長漂亮的指上,然后抬起眸,彎著眼角沖他溫柔的笑,嗓音輕緩道:“知道啦,老公。”
男人眼里盛著光,握住了她的指尖。
這天陽光正好,春意也濃。
一如當年她闖進他的生命,給了他所有的光明和希望。
婚禮結束后不久,在韓越的日日夜夜的努力下,顧知夏很快就懷了孕。
讓男人總是吃醋的工作到了盡頭,顧知夏待在家里安心養胎,日子過的甜蜜又安穩。
因為公司也穩定了下來,韓越總是回來的很早。
在外面是雷厲風行的總裁,回到家以后,就是一口一個老婆叫的親親熱熱的丈夫。
他喜歡把小嬌妻抱在懷里膩著,顧知夏要是反抗他還不高興。
“誒,你希望這胎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顧知夏窩在韓越臂彎下,忍不住好奇的問。
男人擰了擰眉,沉吟半晌,只說:“安靜聽話就行,其他倒是無所謂。”
顧知夏一聽,不爽了,“你喜歡安靜聽話的”
“那你還娶我?”
韓越好笑的捏她臉,“胡想什么呢,你是我老婆,什么樣我都喜歡,孩子太鬧騰了打擾咱倆二人世界。”
“你看你姐他們家的兒子皮的都上天,還整天和他爸爭寵,女孩子就好些,他妹妹就挺聽話懂事的。”
顧知夏輕哼了聲,忍笑道:“我看兩個孩子都好,一靜一動,哥哥保護妹妹多有愛啊。”
“哪有。”
韓越想到他姐夫和自己抱怨時,那哀怨不滿的樣子,不經皺了眉。
他也怕顧知夏有了寶寶就冷落他了。
正想著,誰知道怕什么來什么,就聽懷里的小女人回他道:“不行。反正我也要生兩個。”
“一個太孤單了,兩個剛剛好。”
韓越:“……別吧,一個就行了。”
“哼,反正我懷我生,你也可管不了我。”顧知夏不以為意的開口。
韓越小聲嗤了下,“說的好像生孩子可以沒有我一樣。”
顧知夏挑了挑眉,回之以冷笑,“說的好像你可以忍著不解決生理需求一樣。”
韓越:“……”
這還沒生下來呢,他怎么就覺得自己已經沒什么地位了呢
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候,顧知夏去醫院做檢查。
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懷的竟然是雙胞胎……電子
顧知夏倒還好,韓越當場就懵了。
經過醫生朋友側面暗示,讓他們兩人多買兩套房可以得知,雙胞胎的性別還是男。
韓越覺得他一定是作了什么孽,不然怎么會怕什么來什么。
一個男孩子皮能忍也就忍了,這一下兩個,他還有日子過嗎?
于是乎,在得知這個信息之后,即將升級為兩個孩子寶寶的韓越,簡直都要抑郁了。
“老婆,孩子生下來后一定不能偏心。”
六個月的時候,韓越從后面抱住顧知夏,皺著眉頭,認真的開口。
顧知夏很鄭重的點頭,“放心吧,我一定兩碗水端平,對兩個小子一視同仁的。”
她說完這話,結果,身后的男人就嘆了口氣,難過道:“我是讓你不許把心偏向他們……”
顧知夏:“……”
“我才是你男人,你心里只能裝我,結婚時你答應的。”
“有、有嗎?”
“……我覺得你已經不愛我了。”
顧知夏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摸著男人的臉道:“放心吧,還是最愛你,”
韓越握住她的手,這才勾了唇,“嗯,這還差不多。”
可話是如此。
韓越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兩個雙胞胎兄弟生下來后,居然比他姐夫家的還鬧騰,整天打架拆家,就差把屋頂給掀了。
他想揍娃,顧知夏還不許,因為兩兄弟一個會比一個能討媽媽開心。
“說好的不偏心呢”
一米八幾的韓先生,看著圍在自己老婆跟前的兩兄弟,肺都要氣炸了。
偏偏小嬌妻還知道怎么哄他,抬頭滿臉都是無奈,“沒辦法嘛,他們和你太像了,我越看越喜歡。”
韓越:“……”
正無語。
兄弟倆個也出了聲。
哥哥韓予清笑嘻嘻的吹起彩虹屁:“那如果像爸爸的話,我長大以后是不是也和爸爸一樣又帥又厲害吶?”
弟弟韓予澈不甘下風,當場皺眉,奶兇奶兇的,“那也不一定啦,沒有媽媽的話,爸爸只會帥,但絕對不會很厲害的!”
兩個小崽崽一個比一個嘴甜。
“……”韓越聽完,沒忍住笑了。
但只一秒,眼神就深了起來,慢悠悠道:“行了,要是你們還想明天去蕭揚叔叔家,找小妹妹玩的話,就快點回你們房間自己睡覺去。”
“我要和媽媽有事要做。”
韓予澈“啊”了一聲,委屈道:“為什么呀,時間還好早……”
還沒抱怨完,韓予清卻已經拽著他出去了,邊走邊兇道:“哎呀笨蛋,他們這是要給我們生妹妹啦!”
“……”顧知夏嘴角抽了抽,瞪向了正把門關上的男人,“又是你說的吧!”
韓越勾唇把人抱到了懷里,“怎么可能,誰要給他們生妹妹。好了,你現在歸我了,不許管他們。”
顧知夏被他蹭的發癢,眉梢染了幾分嬌,“幼稚。”
他在她頸間低笑,“再幼稚也是你男人。”
顧知夏還要再說,話音卻已經被男人指尖的溫柔淹沒,燈光暗下,只剩一室融融的暖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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