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財指著程英的臉道:“我立馬跟支書還有大隊長說,你這樣的同志,我們大隊供不起你,你打哪來的,還回哪里去。”
初蔚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大包,輕聲道:“周小隊長,算了吧,我相信,程英她不是有意的,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檔案上稍微記一筆小懲大誡就行了。”
程英氣得跺腳,初蔚太惡毒了,要讓周有財給她檔案上記過,到時候她回城里,檔案上不好看,當干部的夢還不是要破滅?
又要讓她留在這里干活,又不讓她當干部,初蔚太壞了,實在是太壞了。
周有財指著程英:“你看看,你這么冤枉人家初蔚,人家還替你著想。”
程英都要氣哭了。
情緒值+50,擴地五分。
喲,小同志,怨氣有點重啊。
一來,程英家也多少有點關系,單憑她磨洋工以及和同批知青隊友吵架這點小事,省城那邊是不可能讓她就回去的,二來,程英走了,她情緒值的貢獻大戶不就沒了嘛。
不劃算,還是把她留下來虐一虐,直到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再說。
周小隊長安撫了一下初蔚,又對程英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這才離開了知青宿舍。
程英知道,是自己聽岔了,但她有現在著下場,也是初蔚害的,她指著初蔚,咬牙切齒:“初蔚,我和你水火不容。”
初蔚莞爾一笑,露出真面目才對嘛,總裝成那副柔弱無助的模樣來,到時候別人還只說她初蔚欺負人呢。
這下好了,她的偽善被揭露了,以后的工作更好開展了。
周有財和章國富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在程英的檔案上如實記上一筆,這些檔案到時候都是要跟他們回省城的。
程英這一年,大約是要白干了。
并且,他們提出,以后只有干完了分內的活兒,才給放飯,杜絕磨洋工偷懶現象。
隔天,程英聽說真的在她檔案上記了一筆,哭喪著臉去上花溪找初藍訴苦去了。
初蔚坐在通鋪上,她那空間又擅自做主了:“要不要給你跌打損傷的藥酒?”
初蔚輕哼一聲:“多少情緒值換一瓶藥酒啊?”
“五百情緒值。”
初蔚翻了個白眼:“不用了,謝謝,我就是要頂著頭上這個大包招搖過市,我要告訴別人,程英欺負我。”
五百情緒值,那可是五畝地,她還真沒有那么傻,這五百情緒值干點啥不好。
“不識好人心,愛要不要。”
初蔚抬腳出了知青宿舍,想去賀家。
抬眼一看,夕陽的余暉灑在大片的稻田上,旁邊就是清瀅瀅的河水,太陽一折射,波光粼粼的,小拱橋上是勞作歸來的農人們,初蔚感慨,多么秀美的小村莊。
仔細一看,她那些文藝氣息便都破滅了。
這里的人們,并不像她一樣,有閑情逸致感慨風景秀美,他們身上都打著補丁,他們都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他們只想著多干點活,多掙點工分,這樣才能多吃一口細糧,才能不挨餓受凍。